顾景人将水杯放下,“就是去送杯酒,没什么事。”
“没事儿?我可不信!”静柔瞥她一眼,“瞧乐乐吓成那样,怎么可能没事?”
静柔嫉妒心强,却又胆小怕事,以为顾景人是在刻意隐瞒,说起话来含沙射影。
“是不是你自己讨到什么好处,舍不得和我们分享啊?”
“你知道姐妹们都对慕先生感兴趣,可不能一个人悄悄吞了整条大鳄啊!”
在华帝京都做事,就好比身处在皇宫里,勾心斗角无处不在。
每时每刻都要小心谨慎,因为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在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
“静柔你说话好像带着刺儿似的,景人是怎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啊!哪次有好处的时候,她不是第一个让给你啊。。”有姐妹为顾景人鸣不平。
静柔一脸不以为然,“以前是以前,现在谁知道呢!我这还不是为姐妹们好啊,你们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见大家争锋相对,顾景人及时阻止:“你们别闹了,我真的只是去送了一杯酒,别的什么事都发生。”
静柔怪怪的笑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呗!这么急着撇清是怕被人发现什么吗?”
其实是想说,你见过慕少了不起啊!
顾景人看她一眼,不想再解释什么。
“整天只知道嚼舌根,再这样下去,谁的饭碗不保可别来怨我。”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事没事成堆成片像个什么样子!”
桑姐发怒,大家连忙闭嘴,分头散去。
顾景人被叫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桑姐指了指一个高凳,示意她坐下。
她刚坐下来,桑姐就问:“乐乐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才被人用枪指着头?”
想起刚才那的一幕,顾景人还是觉得有些胆颤心惊。
好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闯祸倒是没有,可能她太莽撞了,让那些保镖误以为她动机不纯。。”
桑姐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丫头老是想着出风头,也难怪会被人用这样的方式警告。”
顾景人的表情有些凝重,“桑姐,那个人,是不是很可怕。”
“那个人?”桑姐看着她,“你是指慕先生?”
顾景人点头。
桑姐说:“用可怕来形容也不为过,在淮城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顾景人问:“那如果得罪他的后果呢?”
桑姐顿了一下,“通常得罪他的下场有两种,一、死;二、残。曾经有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误闯它的地方,结果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顾景人:“……”
桑姐语重心长的道:“景人,你是个聪明人,事情轻重应该会分。别人要是问起什么,你就说不知道,以免祸从口出。”
顾景人重重点头,“我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头就像是堵着一个巨大的石头。
致命的压迫感,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桑姐走远,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沉重而复杂,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