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钟九微微一笑,仿若睡莲初开,带着高洁与纯然。
秦挽依撇了撇嘴,一个男的,笑成这样,好意思吗?
她扭开头,退回到轮椅后边,歪着头推着。
“依依,看前边走路,万一碰伤了我,家书一事没有着落不说,你还得寸步不离照顾我呢。”钟九随意地挑逗着秦挽依的警戒线,没有一点担心。
“是,尊贵不凡的钟先生,我一定会确保你毫发无损的。”
“这个称呼似乎不错。”钟九毫无愧色地接受。
美死你。
自恋狂。
将钟九推到屋里,屋里已经还是三人,庄老夫人和庄楚楚坐着,两人似乎在说话,紫鹃站着,随时服侍庄老夫人。
“都来了。”庄老夫人脸上带笑,银白色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贵气逼人的红色衣服,手中拄着拐杖,仿佛早已在等候了。
进得竹屋,将钟九稳妥妥地安置好后,秦挽依这才将肩膀上的药箱搁在桌上,随即也坐了下来,打量着庄老夫人的神色。
“庄老夫人,昨晚休息好了吗?”
见问,庄老夫人和和气气地回道:“昨天听了阿九的话,早早躺下休息了,只是人老了,睡得晚,起得早,都成习惯了。”
两人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仿佛早已烟消云散一般,说话都带着客气之色,没有了当日的争锋相对和剑拔弩张。
“这状态还不错。”秦挽依评估后道,“庄老夫人,你的两只眼睛,左边比较右边稍微严重一点,所以,今日先进行左眼的治疗吧。”
“你做主吧。”庄老夫人对医术一途一无所知,既然全权交给秦挽依治疗了,自然由她说了算。
“为什么只对一只眼睛进行治疗?”庄老夫人开明,并不代表庄楚楚无所谓,她对秦挽依本来就不放心。
“一只眼睛治疗,一只眼睛还要视物,主要也是看看治疗恢复的效果,才能对第二只眼睛下针。”秦挽依耐着性子解释。
“楚楚,这事依依自有分寸,你且等着就是。”钟九劝了一声,却更加换来庄楚楚的嫉恨。
只依依两个字,就已经不停地挑拨那根快要崩裂的琴弦。
“那就开始吧,庄老夫人,还请先到椅子上坐好,我也好下针。”秦挽依站起身,伸手欲要扶人,却被庄楚楚挥开。
“这事我自己来。”说罢,庄楚楚小心翼翼地扶起庄老夫人。
秦挽依耸了耸肩,收回手,她提着药箱走到椅子边,将药箱搁在茶几上,这才打开药箱,取出一卷银针和几个瓷瓶等。
“楚楚,你与我到外边,边等边说说话吧。”钟九道,有庄楚楚在,时不时打断几句,怕秦挽依不能专心致志。
“什么!你要放任奶奶一个人在屋里任她扎针?”秦挽依在她眼中,就是敌人,亲人在敌人手中,她安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