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少来了
洞房门上挂桑弧,香水盆中浴凤雏。还似初生三日魄,嫦娥满月即成珠。
爱惜肯将同宝玉,喜欢应胜得王侯。弄璋诗句多才思,愁杀无儿老邓攸。
《崔侍御以孩子三日示其所生诗见示因以二绝和》——唐白居易
说来也怪,高大少出生的那日,正是七月盛夏,骄阳似火,热浪袭人,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快到正午,本是烈日当空艳阳高照之时却见日光忽隐,这时,远远前方,无数层峦叠嶂之上,迷蒙云雾之中,忽然出现一团红雾。不久,一个红球从远方的地平线冉冉跳出,那水天相连的地方顿时成了一片熊熊的火海。红球终于探出了半个头,那么大,那么红,接着像被谁推了一下,猛地跳了出来,变成了纯金色。红球猛地一跳,蹦出了水天交接的地平线,霎时间,那辽阔无垠的天地之间,一下子就布满了耀眼的金光,继而满天红云,满海金波,喷薄而出,天地间霞光四射,流水溢彩。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大运河河面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屋顶、地上,都是红亮亮的一片,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正在这时,宝应县城往南10公里左右离大运河东岸150米的一个小村庄的一间破旧的小屋里,一张老旧的黄花梨质地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位年近六旬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四方的脸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胡子斑白,却显得精神抖擞;悄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的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总是温和的闪烁着慈祥和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应该是一个历经沧桑,却不失霸气与机智的有故事的老人。老人的边上还站着一位看起来还未到而立之年的小伙子,高大英俊、器宇不凡,给人一种精悍凛然,身姿矫健的感觉,端的是英俊威武、潇洒帅气。不过两人的脸上都露出焦灼紧张的神色,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英俊小伙子围着八仙桌来回转个不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烦躁不安,迫不及待的心情让他不知所措。
突然,东屋里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声,闭着小眼睛,张大嘴巴,哇哇的哭着,哭的畅快淋漓,好像突然解放了一样,老人和小伙子听到这一声啼哭都松了一口气,悬了半天的心陡然就放下了。东屋里有人出来报喜,说是一个小公子、在少爷,老人和小伙子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大家都跑到东屋围看着刚出生的婴儿,柔软嫩滑的小手小脚,粉嫩的胖胖的像这水乡的藕节一样,天庭饱满,看起来圆圆的,粉雕玉琢的特别可爱的,十分耐看,让人欲罢不能。那老爷子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对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喜笑焱焱地说:“一朝文曲降人间,但教双亲展笑颜。皎皎眸光同满月,痴痴话语似笙弦。不识忧虑不识愁,自在逍遥自在仙。他日飞腾君且看,蟾宫折桂第一签。怀远,好,好,好啊!快摆香案,快给祖宗上香啊!”小伙子笑着答应着,忍住心头的喜悦张罗着上香。堂屋靠后墙有一张长长的中堂案几,是供奉神仙、祖宗牌位用的供桌,横跨堂屋东西,和那张老八仙桌以及桌子周围放着的几把椅子是一样的,应该是一整套的,从榫卯结构,雕刻工艺,以及装饰风格来看,都是明代中期老旧的黄花梨质地的,两头微翘,上面缀满了小巧的装饰,雕刻花纹依然清晰,虽然看着不太显眼和靓丽,有些甚至还损坏了不少,也无损其骨子里泛滥出来的清秀气质,这些老古董的旧料桌椅案几,那份厚实厚重透着灵秀的气韵,着着实实地显现出一种江南水乡的雅致,岁月的风霜,又或是生活的沉淀,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使得老人家的情绪,总是那般的淡定,波澜不惊。古朴无华的案几擦拭得干干净净,条案上的中间供奉着一尊白瓷观音像,端庄肃穆的仪表,蕴含着不可亵渎的虔诚,慈祥谦和的容颜透着慈悲为怀的大度,整座观音像洁白似玉,亭亭玉立,飘逸着神圣、贞洁、不可侵犯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此白瓷观音像为清代晚期景德镇烧制作品。此像胎骨厚薄均匀,胎质洁白细腻,釉润似玉,造型规整,完美无损,品相一级,虽不是官窑器,但至少是民窑器中的精品,而如此完美端庄且又高大的瓷观音像,确为民间罕见。在白瓷观音像的前面还摆放着一个香炉,两边一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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