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有六成,而且又与颜良拼了几招,要不然他能占老子的便宜?!”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这要怪我提前伤了你啊。”
他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头不再说话。
我笑了一声,从床前站起:“吕姑娘,带兵跟我走。”
吕玲绮刚刚起身,吕布又道:“我有话对你叮嘱。”
我耸了耸肩,往外走去。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你给我退远些,我知道你小子耳朵好。”
我转身朝他竖了一根中指:“我在大门口等你,小吕。”
然后我带着荀攸、戏君与张贲信步走出了吕布的太守府邸。
“吕布城府不深,”戏君道,“喜怒好恶都不会掩饰,这种人并不算难对付。”
“这是个极度现实的功利人,”荀攸也点头道,“却似乎还有些简单的质朴。”
“质朴?”我愣是没理解吕布为什么会质朴……
“攸听说……主公曾经想招揽吕布为我所用?”荀攸又问。
我颔首道:“现在也还有这个想法,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吕布有恶名,一般常人难以驾驭,主公……”他眼神明亮,“我觉得有这个能力与度量。”
戏君不合时宜地撇了撇嘴:“吕布是猛虎,却又是反复无常的孤狼,小心为其所噬。”
我在大门门口站定,很认真地说道:“志才先生说吕布反复,我觉得是因为他之前的主公都没能人尽其用,导致他产生了怨尤。若我尊他敬他,善待于他,他会反咬我一口吗?”
“我不能确定,我并不了解这个人,”戏君摊开双手,“但我觉得很难以寻常的礼义廉耻来看待他。”
“或许。”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神却被路边一晃而过的一道人影吸引。
那道人影身形削瘦,黑衣长袍,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似是也发现了我,惊慌之下扭身朝远处跑去。
“主公?”荀攸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我猛一提气,脚下风云顿生,箭步三两下便从那人身边掠过。
“李叔,好久不见。”我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对面的人眉目疏朗,却有些忧苦之se。
他似乎轻叹了口气,敛起双手朝我一揖:“李肃见过凉公。”
“李叔客气了,”我也还了一礼,问道,“我又不是你的仇敌,你跑什么?”
李肃苦笑一声:“我是有些羞于见你。”
“这有什么好羞的?”我一把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拉着他往回走去,“之前听说你被曹cao破城之后不知生死,我可是真心替你担心。”
“有劳凉公挂怀,李肃贱命一条,一时恐怕还死不了。”他自嘲道,“吕将军与我同乡,我拼得一命带着一家老小逃出死地,却只能暂居吕将军营中。
“公达先生、志才先生,诸位,”我向几位心腹介绍,“这位是前京兆尹、西河太守李肃,当年共守长安之时,与我有叔侄之义。”
荀攸等人都是与他拱手互拜。
“说起来李叔得罪曹cao,此事罪因在我,还望李叔原谅。”我正se向李肃致歉。
他急忙摆手:“我与曹cao早有旧怨,当时董卓执政时就有了龃龉,与凉公关系不大。”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的负罪感就小了一些。”我直起身子,“李叔若不嫌弃,就来洛阳帮我。哦对了,文和先生也在洛阳,你们必然有些共同语言。”
李肃的眼睛明显一亮,嘴上却讷讷说道:“吕将军收留我于危难,我若二话不说便转投凉公,恐怕与义不和……”
我笑了笑:“那请李叔先为我说服奉先将军,共同来洛阳帮我如何?”
李肃张了张口:“凉公此言……当真?”
“我早就有此意,只是实力太弱,吕将军始终看不上眼,如今总算小有成就,希望李叔再帮我一次。”我朝他拱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直接飘向了院内:“那就让我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