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疼起不来!”戏君也不知道是真伤了还是装疼,反正就抱着郭嘉不放手。
“你肯定是故意的!”郭嘉惨叫了一声,用力推了他一把。
“冤枉!”戏君一边滚一边解释,“我真的不太会骑马!”
两个人就这么在草地里滚作一团。
我和吕布就这么看着他们。
吕布喉头动了动,缓缓问我:“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吗?”
“原来……志才先生是个很稳重的人啊……”我叹了口气,“为什么奉孝来了之后就性情大变?把他们两个提起来吧。”我朝典韦摆手。
典韦大步上前,一脚踏进两个人中间,双手随意一扯,郭嘉和戏君就被从难分难舍的状态分开。
“主公,先用餐吧。”梁聪从他们身边穿过,向我请示。
“好!”我松开了追命的缰绳,走进了自己的大帐开始吃饭。
这顿饭我吃得很用心——在战争期间,每一粒粮食都显得格外珍贵,何况这顿还有牛肉。
门口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典韦的吃相我是再也不想去看了——并不是厌恶他吃相粗鲁,而是每次看到后总是难以抑制地想要发笑……
吃完之后,我继续在帐内闭目养神,顺便运气消食。
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帐外吃饭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去。
我打了个饱嗝,从帐中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这位护卫:“欸?典韦呢?”
梁聪指了指不远处:“他……去打饭了……”
我正准备摇头苦笑,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饱嗝打乱了计划。
“唔,主公!”典韦抱着海口大碗走了过来,一边往嘴里刨一边向我问好。
“别噎着。”我笑着叮嘱道。
他拍了拍尽管吃了很多但仍然十分平坦的腹部,咧嘴笑道:“打仗前,只要吃个半饱就行。”
“半饱吗……”我思考了片刻,决定不再为他的身体操心了,干脆绕着营长走上一圈。
“姐夫,”贾穆从一旁凑了过来,“晚上要打仗吗?”
我点了点头:“黄祖很可能会选择劫营,你可别被乱马踏死。”
“怎么可能!”他笑了起来,“黄祖要是敢来,我一定割下他的脑袋给你下酒!”
“还是小心些,毕竟从来只有我们去劫别人的营,还没经历过让别人劫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小舅子从一开始就跟我特别亲,我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出现意外。
“知道了。”他满口答应。
“汉升?”我信步走到了黄忠的帐前,朝他笑道,“吃了吗?”
“是,吃过了。”黄忠急忙站起,向我敬礼。
“我要是记得没错,汉升好像就是南阳人吧?”我记得陈到也是。
“是,”他点头道,“忠是新野人氏。”
“新野?”我笑了笑,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地名啊。
“乡下地方,主公恐怕不曾听过。”他很谦虚地说道。
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刺耳的锐响。
“是鸣镝箭的声音!”黄忠立刻来了精神。
“是敌袭!”我大笑了一声,摩拳擦掌着往回走去,“时间刚刚好,杀完后正好睡觉!”
“玛德!”只听得典韦在不远处破口大骂,“敢不让老子吃饭,老子要你们的狗命!”而后又听到他“嘭”的一声将饭碗摔得粉碎。
我脚下顿时拌了一跤:你……你怎么还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