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屁股疼了……
我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超一心东归长安,颠簸了先生。”
“无妨无妨,”他忽然甩袖长笑,“也好也好,总算可以静坐下来狠狠饱餐一顿了。”
长睡一年之后毫不歇息便奔赴沙场又饱尝干粮之苦而导致身子至今依然十分虚弱的我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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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儿超儿,可算把你个小崽子盼回来了,”老祖宗一把抓过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捏,“没有受什么伤吧?”
“没没没啦,我一共都没杀死几个人。”对此战果我确实感到十分遗憾,“nainai这外面风大,你干嘛跟着老爹一起出来?快快回去……”
老爹笑呵呵走来,他身后李肃也很是欢乐:“长公子以不足两千兵马,半月而平宋建,伤亡不过百,耗费不过区区刀箭,李肃虽在军中多年,未尝闻也。”
“是啊,大哥你好快啊,我和小休才刚背会了一篇孟子,你就回来了。”小铁表示了他的惊讶——话说半个月背一篇孟子,你小子也好意思用来形容时光之短暂?
而另一名证人马休却急忙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二哥,我还没背过呢……”
“有少将军在,西北无忧矣。”一群我懒得问姓名的小官小吏纷纷附和。
我料想这群废渣里估计也不可能有传说中的诸葛司马之流,所以一律选择无视,你要问我他们是谁,我只能说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云云了。
老爹转身,扯着我便往里走:“小屁孩子,都别夸坏了他。”
“拉什么拉的?我要吃饭!”我微一发力,从他爪中脱身。
“好好,吃吃。”老爹对我示好未果,只好无奈地吩咐开宴。
随我杀敌的千余士卒随即归营,自有成规模的庆功宴。
还好正值饭点,否则我估计得饿得睡着了。
长安城中最大的厅子,当然是原来的故宫,不过貌似两百年前就破烂了,我们当然没闲工夫休整,所以只能顺理成章的占据京兆尹的官府了。
明明是一场午宴,我却感觉有些夜宴的感觉。<——哦不,已经二月底了,但还有寒意——大厅,烛光,火盆。
场景恍若年前时,那场蹩脚、漏洞百出的反客为主的戏。
当然老爹身边总有些许的护卫,至少邓山与黄东两人片刻不离。
我回顾左右,忽然升起念头:跟班只有赵承一人,是否少了些?
那谁……典韦、许褚、赵云、周泰等等猛士们,不知道有几人已经就位了?
我想要一个牛叉的保镖。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现在连带兵都找不到将领了,还他娘的考虑个毛保镖!
我忽然感到一股挫败感:nainai的,老子重生十四,不、十五年了,身边的将领竟然仍只有庞德庞二哥这唯一的一名正规将领;其它的诸如马岱小弟弟?他仍然处于漫长的见习期;马雯姐?哦,我估计她等几天嫁人后连门都迈不出了;马铁马休二兄弟?这两小子还是先慢慢学习点东西吧,别急着排队去沙场上送死;高顺?他他他……我一年没见过他了……
席上人也不多,老nainai和两名小孙子就不用上席面了,因而除了贾诩与李肃外,也只有五六个稍微相对重要的官员,我并没有印象,也许是长安旧吏,也许是新招的临时工,我暂时懒得搭理他们,一切大事……吃完后再说。
“少爷,请稍稍让些。”背后有人轻轻走来,听脚步,训练有素的服务生?
我侧身一避,这才看到来人的面庞:“小昭?”
小昭浅浅笑着,轻巧巧地将托盘放下,又伸素手,取盘中食放于案席之上,往返三次,最后取汤酒,全部陈列在我面前。
而后她稍退半步,侍立在我背后。
我忽然想逗她玩玩,伸手招之:“你过来。”
“小婢在。”她垂头。
我稍向一旁移了些,然后伸手示意她跪坐。
她微一迟疑,俯身并腿而坐。
相距咫尺,我能清楚闻到她身上的素香,能听到她略显短促的呼吸。
我翘着鼻子闻了几闻,而后微扬起了头:“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