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匪,人数上并不落后,如果他们能够鼓起勇气,依然有一战之力。
可古登却规定了已方跳出的顺序,一个接着一个,这样就给土匪一个心理暗示,好像有敌人正源源不断地出现,让他们的信心全失,不由自主的选择了逃跑。
古登挥了挥手:“散开,放火。”众人点点头,便四散隐入了树林中朝着土匪家属区摸去。
奔逃而回的土匪回到后山胡乱地喊道:“后面黄石镇的佣兵们杀来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快守住路口。”
刚喊着,前面山门突然又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杀上了山,群贼无首,又遭受前后夹击,不知道有多少人杀上山来,加上边上惊慌失措的老婆和大声哭闹的孩子,顿时崩溃,树倒猢狲散,个人顾个人,一时间都是杂乱的呼喊声。
“黄石镇的佣兵杀上来了,他们雇佣的全是十级以上的佣兵,大家收拾东西快跑啊!”
“阿毛,别玩泥巴啦,快穿上鞋子跟着爹走!”
“谁看见我的毯子啦?”
“妈,你在哪呢?别吃了,命都要没了。”
“狗蛋他爹!狗蛋他爹!你死哪去了?还不快带上我走,我早知道你看上那个狐狸精了,我的命不好啊……”
这样的士气,这样的场面,再有智谋的将领如果没有能够逆转全局的个人实力的话,也只能接受失败的命运。
随着一间间房屋冒出冲天的火焰,逃跑的人群更乱了,而原本守住前面通道的土匪得不到号令,又见后院起火,再也不愿意死守,开始放弃有利地形四散逃命。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就这样被恐惧所攻克。尼尔森带队杀上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些地段他看了都胆颤心惊,却已没有了防守者。
狭小的路段出现了踩踏的现象,还有的土匪为了逃命,抛下了自己的亲人,幼小的孩子坐在地上擦着眼睛大哭;老人看着自己居住了多年现在却在大火中崩塌的房子,灰败的眼中已经留不出泪来;还有一些妇女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只希望有人能够带自己走,或者随后赶来的佣兵和黄石镇的治安队员能够因此而饶自己一条性命。
一时间整个区域充满了绝望的气息,而这种气息随着大门倒塌,两名土匪倒着口喷鲜血飞进,一大群人涌入的时候,更是到达了gao潮。场面安静了一秒,更高的尖叫声响起。
黄石镇的治安队员还好一些,只杀一些身体强壮的土匪,如果土匪投降,便缴械不杀,还让专人看管。
大群佣兵看到这个混乱的场面,却是发出一声欢呼,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将眼前的敌人杀死,不管他是老人还是孩子,再冲入没有着火的房子就是一阵翻箱倒柜。
有些佣兵见到土匪手捧着财宝向跪地求饶,他们接过财宝后,却是毫不留情地将土匪枭首,头颅可以换赏金呢;
还有些佣兵把妇女拖到边上便迫不及待的脱起了裤子,那些妇女还努力迎合着,眼角却是挂着晶莹的泪水。
也许边上还有她的孩子呢,这是怎样的悲哀。
旁边的许小咩只觉得手足冰冷,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战斗场面,战争应该伴随着血与荣耀,而不是像现在这时只是残暴与杀戮。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和这里丧失人性的佣兵相比,只觉得自己纯洁的像只羔羊。
她一开始跑到尼尔森面前,要求尼尔森控制场面,尼尔森的眼神始终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却不下任何命令;她大声疾呼,希望佣兵能够保持克制,但是没有一个佣兵理他,其中一个还毫不犹豫地推了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许小咩躺在地上,感觉所有的哭喊声、惨叫声都渐渐远去了,只有前面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和轻柔的微风,她彷佛回到了小时候,就这样被太阳照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受伤时候对疼痛的感觉一样,如果人的身体真正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确认自己必死之后,当事人就不会感到痛了。因为大脑明白,这时候痛也没用,就会干脆屏蔽痛神经传输的信号。
在经历了南宫家的事件之后,自己还可以只凭感情用事,给自己和自己朋友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吗?
既然无法对目前的状况造成任何一点的改变,许小咩的大脑干脆选择了逃避,但是这时她感觉到自己腰部重重挨了一脚,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吸吮着拇指的小女孩,在这片修罗地狱里,面容纯真的宛如天使。
许小咩笑了,伸手便想去抱她,但是随后听到的冰冷话语却让她的表情和动作同时陷入了呆滞,那是中年人古登的声音:“杀了面前这个小女孩,或者让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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