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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事出反常,那庶女真的有能耐把那七皇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并且嫁过去还吃出了双层下巴,那日拿过来的黑翼血燕,那是多难得的东西,就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用过,人家嫁过去之后还从夫家那拿了些回来孝敬她姨娘!
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叫七皇子如此宠她,但夫人心里是极度难受的,因为这份宠爱,原本是她女儿的!是被这个庶女抢走的!但是现在她管不着她了,而且她已经是皇子妃,除了说说家常,有七皇子的宠,她还真不敢再拿乔借口训斥于她,谁知道那七皇子会不会发疯带人进来砸了他们府,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主,谁愿意招惹?
所以这事夫人心里郁闷,嘴上却不曾说过,后来,原本说是去学本事的祁朝武半路杀出来,在边境立下大功,祁府二公子的名号的一举惊人,把她儿子的名头也盖下去,甚至边关之外传回来的消息说太老爷竟然很喜欢这个孙子,要知道当年太老爷可是说她儿子不是习武好料子的话啊!得知此事后叫夫人气得把不少好东西都给砸了稀巴烂!
女儿风头被压下去,儿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严一下子被横扫,夫人如何能不怒的!
果然如那当年的道士所说,祁顾氏的那对野种绝对是她儿女的克星,只要有他们在,她的儿女一定会受到阻碍!
一时间在夫人的眼中闪烁出比男人还有狠厉的狠光,要是没有他们兄妹俩,她的儿女一定会一帆风顺……
不知道其母心思已经九转十八弯,祁朝凌听她如此果决拒绝自己的提议,脸上也是难看至极。
祁瑶碧见了,娥眉蹙了蹙,推了推他的手,摇头道,“大哥,这件事你得听娘的,万万不能随便去边关,要不然跟二房三房两个旁支嫡子一样受重伤,你叫娘得愁成什么样?妹妹又该担心成什么样?”更有,要是祁朝凌一旦在外面出事,那么她将来嫁进太子府,定会少了一大臂力!
“可是我不甘……”祁朝凌见连她都阻止,不由得急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夫人打断了。
夫人喝断他的话,问道,“凌儿,现在你过去有几成把握能带兵作战?常年学习你爹游行于官场,擅长的本就不是纵横沙场,虽有习武强身,但是你可有半分领兵作战的经验?就连兵书你也没看过几卷,你过去了,你说你祖父见到你可会喜欢?届时你一过去,定是会把那野种衬得很威武!”
祁朝凌被一向鼓励他的母亲说得脸色臊红,心里千百个不甘但是却无从反驳母亲的话,可叫他干坐在家等着,等着当年那被他欺压的野种凯旋而归回来坐在他的头上,他忍不下这口气!
见他如此,夫人放柔了声音,道,“傻孩子,你有这份忠肝义胆为国效忠的心娘很高兴,就是你爹见了那也是十分骄傲虎父无犬子。”见儿子看向她,夫人眼中闪烁出一道算计,讽道,“凌儿,听娘的,好好在你爹身边辅佐,得到你爹的支持这才是最重要的,将来外面那个庶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你铺路而已。”
庶子再强那又如何,说到底他还是庶子,就算他有些能耐,那也绝对越不到嫡子的身前,现在祁朝武是风光了,但是一旦回府,他见着祁朝凌这个嫡子还是要矮一筹,这就是嫡庶之别贵贱之分,就是他们太老爷,那也无法改变。
难道她儿子安在,将来祁府的家主会传到一个庶子身上不成,这不可能,要不然整个祁府的名声都会变臭,所以不管现在祁朝武多招摇多如日中天,将来有一日她嫡子掌权了,那也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至于眼下的风光,他要就给他好了!
接受到他母亲深有含义的目光,祁朝凌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终于是扬起了一道笑,“娘教训的是,是凌儿糊涂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说完,又似笑非笑的冷哼,“如此凌儿便听娘的,叫那野种将来懂得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儿子把自己的话听下去了,夫人终于是放下心里的一块巨石了,二房三房那边现在是哭得死去活来,她哪里敢放自己的嫡子去边关冒这个险?二房三房这些年来也享受了他们大房不少庇佑,这种时候自然要他们挺身而出的!
放下心中郁石,夫人便关心起女儿的事,与祁朝凌问道,“太子那边可还安好?可有把娘送过去的礼收下?”太子是皇后所出,是嫡子,夫人还是偏向嫡长继承。皇位更不用说,她可是把全身的宝都压在女儿有朝成凤的骰子上。
说到太子,祁朝凌目光有些躲闪,咳了咳还是道,“太子那边很好,娘不必担心。”
“哼!”一旁的祁瑶碧闻言却是直接冷哼,瞪了她大哥一眼冷笑道,“太子那边的事大哥为何还要瞒着娘!明明就很不好!”那要叫很好的话,什么才叫不好了!
隐约之间,祁瑶碧甚至在心里后悔当初选中太子却不选中那个受宠的七皇子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鸡肚此时七皇子府上正在被男人喂冰炖雪梨膏的祁瑶枫。
“如何不好?”夫人看了看气得脸色发青的女儿,又看看脸色尴尬的儿子,蹙眉道,“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祁朝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祁瑶碧见此冷哼,“大哥不说,让我来说!”她气得流云袖下面的粉拳都紧攥着,看着她娘道,“太子他这一阵子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夫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不禁松了口气,瞪了她一眼,“太子交际广泛,跟朋友走得近你也不乐意?你要记住你将来的身份,务必要把心放宽些,别拿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说事。”
祁瑶碧委屈得都快哭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男人不是太子的幕僚,而是…而是一个自小跟太子长大男人!”见她娘还是不明白,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那男人陪太子睡觉!”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连脚都软了,当年的太子哥哥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就算那男人长得骨瘦貌美,那也不是女人啊,她倒是不介意太子有不少女人,但是咋然听到太子连男人都喜欢,她还是有些抵抗不住!
夫人听言却是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摇摇头表示对自己女儿的不成熟而叹了口气。
祁朝凌不知他娘的意思,就不说话,太子身边那男人叫煞,就如一个病弱的书生一般,但是每次他看见煞的眼,他都会有些发寒,可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太子偏偏喜欢这个煞啊,多少年来也只有煞一个男宠,别的男人,他看得出太子是不感兴趣的。
“娘,你是什么意思!”见她娘的态度如此,祁瑶碧气得脸都红了。
夫人瞥了她一眼,淡定地拿起茶盏喝茶,然后才老神在在的道,“碧儿,你说,那男人能给太子生下子嗣么?”看见女儿一怔,她继续道,“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谨记你将来的身份,现在你要担心的,不是太子身边的男人,而是太子身边的那些女人,就是太子身边有一个男人,那又如何?这种事外面还少吗?”不少,就连当年她爹好像都有私底下包养过一个男戏子,夫人继续道,“男人再得太子的宠,那也比不过太子身边的女人得宠给你带来的危机大,整天不想些有用的偏偏计较这些,而且那男人还不知不觉间帮了你一把,可懂?”
太子身边要是有男宠,那就会减少过去那些女人身边,女人还能有机会怀上太子的子嗣,在她女儿嫁过去之前就剩下庶子?
祁瑶碧被她娘开解过来,脸上怔怔然,脑袋有些空白,但是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画面,想到那不怎么风光嫁到七皇子府上的三妹,想到那日皇甫锐看祁瑶枫眼中闪烁的爱意,她的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