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常常看着我眉心的那点朱砂痣说我这一生不会平凡,我明白,因为至我出生后便被打上了知天命者的标记,此生注定只会为一个人而存在,若有一日那人不再需要知天命者了,世界上便也不会有释玄玉这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被作为释氏一族的荣耀,被称为知天命者的我竟然连自己未来要侍奉的主人都不知道是谁?
从殿堂走出,族人便跪了一地,每日像现在这样接受族人敬畏的眼光,我已经习以为常,幼时还渴望着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那样的情感早已在这一成不变的敬畏中消失殆尽。但有时还是会觉得悲凉,仅仅是因为知天命者的身份,我注定不能和平常的孩子一般可以随心所欲。
我端坐在珍贵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玉莲台上,那是独属我的坐台,宛若皇帝的龙椅一般,同样的神圣,也同样的血腥……不容任何人侵犯。那次不过一个孩子好奇地爬上了这个坐台,便被族人用烈火烧死,更加可笑的是,将那孩子送上火架的正是他的亲生父母。
是知天命者又怎样?被敬畏着,也同样被禁锢着。第一次,我开始明白了什么叫恨,恨我那未曾谋面的主人,也很残忍愚昧的释氏一族。
又有些族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询问他们的命格,我轻笑一声,什么是命格?你所有无力改变却又不甘心承认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命运便是所谓的命格。
可惜那嘲讽的笑落在他们眼里又变成了高深莫测,好像我已经看出了什么一般。看着他们眼中的崇敬,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来。
随意地说了两三句,看着族人恍然大悟悲喜交错的面容,我实在想趴在玉莲台上大笑,也在想着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天机妙语才会让你露出这种:“不愧是知天命者!”的眼神啊?
后来也渐渐领悟到,自己说得话越少,族人就更会用那种敬畏的眼光看我。于是我说的话也更加地少了,偶尔说的几句闲语竟然也会被族人记录下去,刻在那块青石碑上,引得族人每日朝拜。
直至后来,我对着谁叹叹气,摇摇头,也会让那人陷入恐慌之中,后来不是出了什么事故便上染上了什么疾病。有了这些事情,我在族人心中的形象又一次地高大起来。
但却有一日,我装模作样遥看星辰的时候,却看出了“天煞星动,铺红千里,日月同隐。”这样的预言,这……分明是凶兆?我再仔细地看向那满天的星辰却什么也发现不了了,只得作罢,道了一声:“今夜星辰倒是繁多!”
一旁侍奉的族人听了这话大喜,星辰灿烂,点亮了整个幽深的天空,他们心里大概是以为,释氏一族有福将至了吧,看着他们满脸的欣喜,我也不愿去纠正他们,月明星稀,如此多的星星却是因为明月不见,弃大喜小,也难为他们这般高兴!
可我没想到,那夜莫名出现的预感竟会这般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的。将至释氏一族的不是福,而是祸!
那个美艳妖异的女子带领了一批黑衣杀人对无力反抗的族人进行一场惨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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