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吧!”刘邦海点点头。
“我来!”马晋山旁边的年轻男子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雪亮的刀刃闪着寒光,厅房服务员立即知趣地退到一旁,匕首直直插进那盘烤乳猪,刀刃转动了几下,将烤乳猪迅速分割成数块。
“王阳,这就是你下场比赛的对手杨钦,人称‘拼命三郎’,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没有输过,被他打死打残的可以塞满几十口棺材,你是新人,出来乍到,要懂得这个圈子里的规矩,还不赶紧打声招呼!”这时,马晋山那张富态有福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用眼神做了个示意。
王阳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他拔出匕首,用力地扎起一块烤乳猪的小前腿,目光投向杨钦,“听说你十七岁开始混迹江湖,野拳、黑圈都打过,大大小小的厮杀不下两百余场,兄弟是个新手,头一次挑战中级拳赛,还请杨兄多多指教!”
刷!
一道雪亮的白光飞来,刀尖刺破空气,扎在杨钦面前的餐台上,那块烤乳猪的小前腿在刀刃上颤动不止,面前的餐盘也随着颤动了一下。
冷不防飞来一把刀,确实出乎天下的预料,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镇静,偷偷一瞟杨钦,只见杨钦鄙夷地一笑,轻轻拔出了面前的刀子,将烤乳猪肉剔在面前的盘子上,刀子在他右手的两指间飞快地旋转,绕出一个又一个花式,令人眼花缭乱,“拳台上不准使用武器,指教谈不上,还是用拳头来切磋吧。”
在拳台上,武器是严厉禁止的,只有肢体对抗才是证明你是否有价值的唯一方式,看起来杨钦比想象中要冷静而理智,王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眼光立即变得凶狠起来,“那我们就拳台上见!”
“就是,比赛还有一个星期,好好地吃顿饭,你们都急着要送死是怎么的?”白志远大概是想调解下气氛,他的哈哈大笑反倒引起了马晋山和王阳的不满。
尤其是王阳,他出初茅庐,年轻气盛,当生死之约在即,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个“死”字,何况还是“急着要送死”。
王阳怒目圆睁,丝毫没给白志远留任何面子,“你算老几?给我闭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满屋子的漂亮服务小姐,白志远的脸被挂住了,他倒也好意思,向刘邦海道:“刘总,你瞧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刘邦海挥了挥手,厅房里的服务小姐都退了出去,他清咳了一声,吐出口痰在面前的烟灰盅里,顺手把半截烟头摁在上面,“这是……”他想了想,向马晋山道,“约翰白认识吗?”
马晋山想了一想,他对白志远不熟,但约翰白这个名字似乎早几年前听过,听说是个美国华裔,经常在中美两国的黑市拳圈子里混。
约翰白喜欢赌拳,但赌品非常差,赢了钱就四处炫耀,输了钱却仗着圈子里人际关系混得熟而往往欠账,早年干过黑市拳手的经纪人,相当于拉皮条的,从各个拳馆、武馆甚至体育馆拉人来打黑市拳,他从中分利,有时候在街头上看见打架厉害的流氓混混,也会千方百计地把人骗过来打黑市拳,
后来听说这个约翰白因为名声太臭,在国内的黑市拳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回了美国,又干了几年的黑市拳营生,口碑糟糕到了极点,他赚不到钱,又爱嫖爱赌,很快欠下一屁股账,差点被人砍了手,后来转行做职业拳击经纪人,就渐渐地没了消息。
“哦,那个约翰白啊!听说名声很臭,当年圈子里的人见他都像见了老鼠,不是人人喊打,那是怕染上一身瘟疫啊!”马晋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瞧不起的神情,他大概也察觉到刘邦海所说的那个约翰白就是白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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