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臭名也能远扬

透了，立即大声地嚷了起来。

    “凭什么？我没有喝你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钱？”中年人揉着凌乱的长发，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那生硬的中文发音听起来滑稽又可笑。

    “凭什么？”报刊亭老板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就二十七、八岁左右，立即从报刊亭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了中年人的衣领，“你说凭什么，特么到底给不给钱？”

    “我没喝你的东西，就没有钱给！”中年人挺起脖子，据理力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报刊亭老板挥出去的拳头，轻轻拉开，松开手，似乎并不想和这个年轻的老板发生争执或者冲突。

    “多少钱？”

    “四，四块！”

    那只手递过一张五元钞票，收回一元找零，再抽出两根烟，塞进自己嘴里一支，另一支递给了那个中年人。

    “什么时候到的？”喷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后露出杨钦的那张脸。

    “杨钦，你来的太及时了，我半夜下的飞机，在冰冷的机场候机室呆了一晚，早餐都没有吃，就来找你，刚下的士，这该死的卖报的就找我麻烦……”白志远不满地叨叨着，摸着依旧发红的鼻梁，“我还没吃早饭，不，我渴了，你先请我喝瓶水！”

    杨钦掏出两元钱，买了瓶矿泉水递给他，“我不会请你吃饭，一般遇上乞丐，我也会打发他一瓶水钱。”

    “杨钦，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漠，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看我大老远地从美国飞过来，多么给你面子，你不请我吃饭也就算了……”白志远一路说一路跟在杨钦的后面，他忽然发现前面街口有辆卖早餐的点心车，立即惊喜地大叫起来，“包子，包子请我吃两个！”

    “我能给你一支烟，已经算是仁至意尽了！”杨钦皱起眉头，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用并不十分友好的眼神盯着白志远，“你就是个无赖、流氓、赌徒，你在我眼里还不值两个包子钱。”

    “那，一个包子？”白志远笑嘻嘻地凑了上去，小声道，“你今晚是不是有拳赛？借我两千块钱，我只要押在你身上，肯定翻倍……”

    “滚！”杨钦拉下了脸，用微微夹着愤怒的嗓音低吼了一声。

    白志远不满起来了，“杨钦，你不能这么对待老朋友，你看我大老远地从美国赶过来，还不是因为你……”

    他的话总是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杨钦打断，“是我看错了，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在美国混得风声水起，谁知道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破产负债，被人追着屁股跑，连你经纪的拳手都把你抛弃了，潦倒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居然还能惹上负面绯闻，这也算是人才！”

    杨钦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但对白志远不同，虽然这家伙身上有很多恶习，但至少在非常关键的时候还是值得信任的。

    白志远曾经在国内呆过几年，他从小出生在美国，也在美国长大，经常在美国、中国两边跑，早年经营黑市拳赌博业务，是杨钦走进黑市拳圈子的介绍人，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情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后来白志远发现这行风险太大，拳手死亡率也太高，于是转行做职业的拳击经纪人，可惜他赌性太重，生活作风也不检点，人品更是被人瞧不起，在美国业界的口碑也很差，这几年越混越是潦倒，资产已经出现了财政赤字，老婆跟人跑了，情人也很久没跟他通过消息。

    “王八还会翻个身呢！你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死，要是你肯听我的，早些年就转行去打职业拳赛，我现在也混得风声水起了！”白志远更加不满地唠叨起来，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水，“不过，你说的那个孩子，卖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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