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和娇俏,娇憨的笑容那般的纯真,一双清澈的眼睛,就如一弯山间的小溪般清澈明亮,却是可以一眼就看到底。
那双眸子中没有他,没有他的一点影子。
她忘记他,如此不带一点痕迹,就如同他从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他转身离去,却原来,三年前的一幕,如此的清晰,从不曾忘记。
一地红色枫叶,一身白衣的她,垂落迎风飘曳的长发……
那样的一幕,如此深刻地铭刻在他的心底,在这一刻,才显现出来。原来,就在他一转身,要忘记她的那一夜,才是对她印象最为深刻,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回忆。
奚留香握紧奚宁远的手:“小三,宁远,记住今天的话,对你我不会隐瞒。但是我不傻的事情,还不想被别人知道。”
“我明白。”
握紧手中的温暖柔软,奚宁远温柔地笑,他还是在她的心底,她终是想起了他。
“王府的那些老弱病残,并不简单,用好了就是最为得力的助手。”
“我知道,能最后留下来的,都是精英,这件事,让奚鱼去做就好。还有那个剪青,背景如何?”
“剪青,自幼就侍候太子爷,是皇宫的老人,是皇上安排在太子爷身边的。此人,不会对太子爷有异心,也可以好好用。”
“跟我谈谈如今旦夕国的局势,我也该清楚不是吗?”
奚宁远侃侃而谈,把所有的情况对奚留香仔细地介绍,以往他就喜欢把心事说给奚留香听,是因为当时他的心里话,唯有说给她听。
奚留香一转身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不会出卖他。
“我们那位好父亲,是什么心意?”
“不是很清楚,父亲的想法,就连我也看不透。这一次,父亲本是命我低调行事,莫要亲自出面授人以柄。但是我违背了父亲的命令,父亲也没有责备我,反而按照我的意愿,亲自给皇上上了奏折。”
“皇后娘娘那边,是等不及了,皇上的身体如何?”
“皇上龙体不安,近两年病了几次到如今仍然没有康复,恐怕是很难痊愈。也因此,几位皇子都盯着储君的位置,而宫锦文太子爷的身份,也要做到头了。”
“哦,宫锦文,你以为此人如何?”
“香儿,你可是舍不得他吗?”
“此话从何说起?”
奚留香有些诧异,随即明白奚宁远还是在吃醋,谁让宫锦文那般的俊朗出众,即便是个弱智,也贵为皇子。只是一个皇子的身份,就可以压死奚宁远。
臣子,奚宁远毕竟是臣子的儿子,和宫锦文的身份无法相比。
“怎么办呢?我们那位父亲的权力,是否足够左右旦夕国朝堂的形势?”
“差不多吧,若是可以得到父亲的支持,恐怕储君的位置就没有悬念。就是皇上,也不得不借助我奚家的权势,父亲的智慧,才能令朝堂平安无事。”
“索索……”
极其轻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