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跟着朱承袁走进去,大家都止住声音,看着朱承袁,这些都是他的属下,看到他进来,肯定要有所表示。
“继续吧。”
朱承袁挥了挥手,眼睛根本没有往地图上看一眼,皇城内的地形,还有皇宫的地形,他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当初,他同样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君主的人选,但是很讽刺的是,君主这种事情,并非是合适,能力超群就可以当上的。
否则,他也不需要离乡背井,把下半辈子的性命,赌在黄沙之上。
怎么可能为了只是想看一下姝凰,就赶回来;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还想要回来看一下,同样是无辜被牵连进去的礼王府,到底会怎么样,当初的遗憾,他想弥补在他人的身上。
“先坐着吧,意见没那么容易统一的。”
朱承袁看着姝凰,口吻随意的说着。这种事情他看的太多,因此也不多上心,大方向已经确定好了,如今要做的,也不不过是细节而已。
姝凰坐在一旁,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都是姝凰在深闺里面,没法看到的,虽然大家的意见都不统一,想要说服对方,但是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各自努力。
这里面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诡计陷害,无论吵得多凶,一碗酒下去已经是好兄弟。
这种纯粹的感情,也许就是姝凰一直所羡慕却又得不到的。
果然,她才刚坐下来没多久,那两个大胡子将领就开始骂骂咧咧,各种举例想要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但是因为两人都是刚烈性格,骂骂咧咧了几句以后,就有拔刀相战的意向。朱承袁也没有阻止他们,只是在一旁看着,然后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高瘦个子,趁着他们开打的空隙,把自己的说话说了出来。
朱承袁点了点头,其实他们说的都不错,但是总也有一点遗漏。
“懋泽,你说说,你的看法。”
朱承袁忽然间对坐在一旁的懋泽说道,一连叫了好几声,懋泽才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朱承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朱承袁是何等人,这点异常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如果懋泽真的只是把姝凰当做弟妹看待,又何必大老远的因为姝凰借兵二字,一路几乎没有休息,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三句话不理姝凰的诉说着好处。
但是可惜,不属于他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不属于他。
“叔父有事吗?”
懋泽回过神来,并没有很惊慌,而是不慌不忙的看着朱承袁,如此问道。
“明日让你部署,你会怎么做?”
朱承袁也不计较,分心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他在疆域漠北那里,成日听属下的报告,也总是出小差,想着他的坐骑生得是雄小马驹还是雌小马驹。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明天定在崇庆门,依照皇上自负而且多疑的性格,肯定会以为我们有各种计划,也会以为我们在他处部署了兵马;皇城内的兵马有限,他是多疑的人,肯定会把人马都分散守卫,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长驱直入,必定毫无阻挡。”
懋泽这样说,有他的道理,皇上是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相信的人,更不会把所有兵马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我带来的人也不见得很多,如果倾尽所有而没有成功的话,就没有后路了。”
朱承袁对他的想法表示认可,但是同时也指出了不足之处,懋泽有官场应对的经验,却无领兵打仗的经验,一句话就听的出来。
懋泽面有愧色,但是很快就想到了第二个点子。
意琛移了一个位置,坐在姝凰的身旁,眯着眼睛看着她,今天的姝凰和昨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好像某一些事想通了以后,不再拘泥在其中。
“你怎么会和叔父一起来的?”
意琛看着她,聊着一些很家家常的话,他本想陪在姝凰的身边,可是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因此交待木樨好好照顾以后,才来到这里。
“院子遇上,说了一会话。”
姝凰看着他,心情也愉悦起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当你一看到他,不管是什么时候,身在何方,一句话都没有,却会笑。
没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当你看到这个人,就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和叔父说了什么呢。”
意琛像是很八卦的问了下去,原本家常就是很寻常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说,面对着喜欢的人,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
姝凰顿了一下,那些话,她不想和意琛说起来,否则也不会一直等到今天,遇到了朱承袁,才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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