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把糖吃下去。”
姝凰从一旁拿起一颗冰糖,放在丹怡的手中,轻声说着,也真不知道丹怡的生母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女儿的,竟然把她照顾成这样子。
“谢谢三姐姐。”
丹怡胆怯的道谢以后,把糖含在嘴里,才稍微好受一点,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包扎的如同粽子一样。
“三姐姐,我的手好痛,太医来了怎么说,什么时候会好,会不会有任何影响?”
丹怡抬起头,眼里溢着泪水,就好像看着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姝凰,仿佛她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一样,只要她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姝凰看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这种事情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如果不说清楚的,等她自己发现,那时候只怕打击更加大。
但是,说出来的话,丹怡是否能承受得了,她只有一双会弹琴的手,如果此后这双手什么细活都做不了的话,要怎么办。
“太医说要小心,不要沾水,不要乱动,直到好为止;这几天太医都会来这里,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去吧。”
姝凰轻声的说着,生怕哪个字说的不对,会刺激到她。
丹怡平时少话,可是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姝凰说了那么多,却没有说到重点上,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挣扎着要坐在起来,拉着姝凰的手,紧张的说道:“三姐姐,你和我说清楚,我这只手,到底怎了,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弹琴了,如果我不能弹琴了,我还有什么用呢?”
“你喝了药,先休息一下,这些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姝凰并不是这样拖沓的人,可是面对着丹怡,这是她唯一可以秀出来的东西,如果没了,就等以把她的命拿走,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丹怡见她要走,挣扎着要站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太激动,还是睡了太久的的缘故,竟然没有站好,整个人往前扑过去。
姝凰惊了一下,丹怡摔倒没什么,她早在一个月之前,就任性的购置了地毯铺在地上,就算摔倒了,也不会很痛;但是,如果压倒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乎是连想都没有,姝凰把自己挡住肉垫,接住了丹怡,自己却摔在地上,幸好不是很痛,姝凰在心里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少夫人。”
在阑珊和巧妮的心目中,丹怡的死活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但是姝凰受伤的话,那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我没事,把丹怡扶起来。”
姝凰吁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情,明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却惹火上身。
“你要再伤了手,让骨头没有好好的长起来的话,就真的没救了。”
姝凰看着她,语气坚定的说着,任由一个人去胡闹,也是有极限的,姝凰可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丹怡有颓然的坐在床沿上,呆呆的坐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姝凰,眼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在里面。
“捕鼠的夹子,为什么会放在那里的,不应该放在墙角,阴暗处之类才对吗,怎么会放在水瓢旁边,还那么隐蔽呢?”
丹怡的每一句话,都是质问的口吻,她看着姝凰,人是在这里受伤的,姝凰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答复。
巧妮是心直口快的人,听到丹怡这样说,心里来气,上前一步看着丹怡,大声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少夫人见你受伤了,比谁都还要着急,我拿了名帖就直奔皇宫去,你看少夫人身上穿着的衣裳,还留着你的血迹,都没有心思去梳洗,现在你竟然这样说话。”
巧妮看着丹怡,狠狠的说着,就算姝凰什么都不做,丹怡都没有资格说什么,如今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事情,却要被这样说;这口恶气,她是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的。
丹怡的脸色变得很苍白,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住嘴。”
姝凰喝停巧妮,否则还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来,巧妮气的看了姝凰一眼,硬生生的闭了嘴,可是还是气不过,跺着脚走了出去。
“你先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太医明天会再来。”
姝凰看着她,简单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她本来就是性情薄凉的人,会这样对丹怡,也不过是念在那点可怜的姐妹之情。
不过,丹怡还真的有一件事提醒了她,捕鼠的夹子那么危险的东西,怎么会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而且没有任何的告示,这不是明摆着就是要让人受伤的吗?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碰巧让丹怡遇上了,还是有预谋呢,看来要好好的查一下。厚德苑这里,也不见得,真的有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