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走出书房,走出幽静的院子,恭言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出来,看到她双手作揖说道:“宋姑娘没事吧。”
“你不都能猜出来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姝凰淡漠的回了一句,能跟在意琛身边的,都绝非是等闲之辈,所以不需要解释太多,恭言就能猜得出来。
最让姝凰警惕的是,她和恭言说的每一句话,最终都会落在意琛耳朵里,这才是最让她受不了的。
“世子在书房等你。”
又是书房。
姝凰却知道,意琛的书房在哪里,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败落而且没有人的庭院,就算是一般人都过去,都会以为这里不过是下人住的地方而已。
而且,意琛的书房就好像一个杂物间,在里面可以找到任何想象不到的东西。
甚至是一个穿了三年的的短靴,也能在角落找到。
“我知道在哪里,你去陪着仲良吧。”
姝凰轻声说着,如今何贵妾这个样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大声吼叫只会吓到仲良,除此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
恭言出奇的顺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还是记得自己是仲良的小厮,这一点不会改变。
他打算走开,但是又折返回来,看着姝凰说道:“仲良公子时常提起你,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吗?”
“我会的。”
如果她还有精力的话,也许会去看仲良,不过如今看来,她在礼王府似乎很不受欢迎,留下来的时间越长,就越讨人厌。
意琛的书房很僻静,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找到他的书房。
“或者,你可以搬一个更容易找的地方。”
姝凰推开门,看着意琛说道,意琛坐在软榻上,知道她走进来,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你还不是独自找到了。”
“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姝凰走进来,抖掉走过来的时候,沾惹的碎雪,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面前说道:“我刚刚去见了王爷。”
“是么?”
意琛抬起头,俊朗好看的脸上,有几条新晋的挠伤,看样子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上面的血痕甚至还没有干涸。
“你……”
姝凰愣了一下,虽然说男子没有女子那样在意容颜,可是若是在意琛身上,让姝凰觉得,宁可让一个绝世女子毁容,也不要在他的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真是暴殄天物呢。
“你还没有给我倒茶呢,这算是尽了一个地主之谊的人吗?”
姝凰决定不去问关于他脸上伤疤的来由,只要是明眼人看了,都知道是女人挠的,在礼王府,敢出手挠她的女人,除了礼王妃就是何贵妾。
“倒吧,也许凉了。”
意琛指了一下一旁的茶杯,看来他不愿意亲自倒茶,而让姝凰惊讶的是,堂堂世子,竟然没有一个伺候的婢女,连喝着的茶,都是凉的。
“你和殿阁大学士的交情如何?”
她和意琛之间,并没有太多的闲话说,也许是不想,也许是没有必要,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让它烂在了心底,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有什么样的事,让你非来求我不可?”
意琛直接了当的问,姝凰来看他,他很开心,但是姝凰一来到就用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和他说话,让他又不开心了。
“是丹怡,她要交给殿阁大学士那个坡脚儿子,也会毁了她的一生的。”
姝凰着急的说着,这一辈子她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亲情的人,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姝凰都想要争取。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姝凰,这件事应该是宋大人决定的,和你没有关系才对。”
意琛甚至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换,看着姝凰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速说着。
“意琛!”
“我说的不对吗,别人的婚事你那么着急,你自己的婚事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难道你就对自己的命那么不在乎吗?”
“……我无所谓。”
姝凰摇着头,这种复杂的事情,她现在不想和意琛一一说清楚,否则就太冗长了。
“条件是什么,我知道要你做事是需要条件的,直接说出来吧。”
姝凰看着他,简单明了的回答,和意琛打交道太痛苦,她甚至可以大声和礼亲王说话,把礼亲王气的掀翻桌子,却不能对意琛用同样的办法。
意琛抬起头想了一下,送上门来的大餐,如果不吃的话,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你喜欢怎么样的装饰,上次的亲事有些马虎了事,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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