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痛,可是现在擦伤的地方才火辣辣的痛了起来。而且因为是冬天,四肢冻得麻痹起来,受伤的话,就像是刀子割那么痛。
“还好,还不算破相。”
文玉见她还有心情说笑,是又气又恼,指着她的下巴说道:“谁说没有破相,你看这里擦伤了,也幸亏已经指婚,要不是你就嫁不出去了。”
姝凰抬起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铜镜,只是轻轻擦了一下,根本不碍事。
倒是手掌和手肘的位置,只怕会留下伤疤。
她在阑珊和巧妮两人如此细心的照料下,说不上满身的伤痕,可是算起来也不算少。
曾经被奕春推下土坑里,磕到了额头,一直到现在,都有一条白白浅浅的伤疤,小腹下,拜史月舒所赐,也留下一条棱状的伤疤。
今晚,却是拜意琛所赐。
“刚才,看到你冲出去,我几乎要叫起来了。”
文玉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说着,刚才的事实在是太惊险,虽然言语上三两句话就表述过去,但是亲眼所见可不是几句话就可以简单说出来的。
“是吗?”
姝凰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就算是文玉,这件事,她也不会告诉文玉。不是信不过,而是没有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对一分危险,对她是这样,对意琛也是这样,对文玉也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那高架灯会断掉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文玉惊叹过后,就有了新的疑问,其实这个疑问,可是在座所有人的疑问,在场的几十个人中,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却唯独只有姝凰一个人发现异样,实在是说不过去。
也许别人没有很好的解释,可是姝凰却有她的优势。
只见姝凰愣了一下,然后扭着衣摆,有些拘谨不安的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文玉不想姝凰会这样回答,连忙摆手说道:“怎么会呢,你救了皇上,这是天大的功劳呢。”
救了皇上,的确是天大的功劳,但是天大的功劳,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天大的劫难。
姝凰很明白这个道理,意琛又怎么会不明白,却还是把她推了出去,难道她的生死,对他来说,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姝凰低垂着眼帘,眸子里是深深浅浅的恨意,她就真的那么无所谓,生死都触动不了这个男人的心扉吗?
“姝凰,你别怕,你是功臣,绝对不会有事的。”
文玉看着她低着头,以为她在担心,连忙安慰着说道。
“文玉,你知道的,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宴席,难免会紧张。在场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加上承世子先前的挑衅,我都不知道要把眼睛往哪里摆了。所以,无聊着只要看天上的月亮星星,却恰巧看到歪斜的圆木,这才发生了这种事。”
说道借口,姝凰可以信手拈来十个八个,至于有没有人相信,那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是这样,那姝凰你算是歪打正着了,我要是和皇祖母说起来,她肯定会说是佛主显灵。”
这里有一个对姝凰说的话深信不疑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至关重要的人,她的每一句话在太后的面前,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姝凰抬起头看着文玉,觉得自己当初在普华寺那里,选中了文玉,真是这一生做得最好的决定。
“但愿如此。”
姝凰抿了一下嘴唇,有文玉在这里,那就不成问题了,谁都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两人说着,宫女就领着太医走了进来,文玉便让到一边去。
因为姝凰是女子,所以来的是女太医,年过五十左右,一脸的慈眉善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她仔细清洗了姝凰身上的所有伤口,用精制的草药覆在伤口上,再缠上雪白的纱布。
虽然说姝凰的伤口不算严重,可是却伤的很多处,所以一眼看过去,全身大部分都缠着雪白的纱布,看起来就好像很严重似的。
文玉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太医的手法,但是姝凰却很满意。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跟着太医去煎药。”
文玉不放心,跟着走出去,厢房里只留下姝凰一个人,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半靠在垫子上。她不过是来这里蹭一顿饭,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
可是,才刚躺下,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万不得已之下,姝凰只要又坐起来,上天是要玩她吗,连休息都不给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