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玉虚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恶人之一!”跟着一人急奔而至,正是朱丹臣。他见刀白凤神色有异,还道她已吃了云中鹤的亏,颤声道:“你……你和他动过了手么?”
云中鹤朗声笑道:“这时动手也还不迟。”一句话刚说完,双足已站上马鞍,便如马背上竖了一根旗杆,突然身子向前伸出,右足勾住马鞍,两柄钢抓同时向刀白凤抓去。
刀白凤用拂尘一挡,忽然觉得屁股疼,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暗骂叶光诚荒淫。朱丹臣和木婉清见她面色有异,只当是对付不了,当下连忙出手相帮。
云中鹤内力虽然强得多,但分了半力去挡架朱丹臣的判官笔,又要防备木婉清的毒箭,这时刀白凤击来,当下二人只感手臂一震,拂麈和钢抓同时脱手,直飞上天,跟着当啷啷一声响亮,拂麈和钢抓同时落在地下。云中鹤料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骂道:“大理国的家伙,专会倚多取胜。”双足在马鞍一登,身子如箭般飞出,左手钢抓勾住一株大柳树的树枝,一个翻身,已在数丈之外。木婉清一箭射去,拍的一声,短箭钉在柳树上,云中鹤却鸿飞冥冥,已然不知所踪。
云中鹤一走,朱丹臣躬身向刀白凤拜倒,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丹臣今日险些性命难保,多蒙相救。”刀白凤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想起刚刚的表现,直感觉脸上发烧,便笑道:“十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朱兄弟,这人是什么来历?”朱丹臣道:“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这人位居四大恶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请你还是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
刀白凤闻言脸色微变,想起了观中的那人,若不是因为段正淳,自己哪里会有此一遭?心中暗恨便脸色一冷怒喝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什么?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说,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段誉拴起拂麈,交在母亲手里,将云中鹤的钢抓抛入了小湖,说道:“妈,这四个恶人委实凶恶得紧,你既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刀白凤摇头道:“我不去。”想起这几日的委屈,眼圈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转头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恶人。”
刀白凤听段誉此言,心中一慌,她哪里敢把段誉留下?当下便道:“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是要叫我担心。”
木婉清此时正暗自诧异:“段郎的母亲怎地是个出家人?眼看云中鹤这一去,势必会同其余三个恶人联手来攻,他母亲如何抵敌?她为什么一定坚执不肯回家躲避?啊,是了!天下男子负心薄幸的为多,段郎的父亲定是另有爱宠,以致他母亲着恼出家。”这么一想,对她大起同情之意,说道:“玉虚散人,我帮你御敌。”
刀白凤哪里敢?若叫木婉清留在这里,只怕是自己陷入魔掌不说,还要把她也连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