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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接的,但是想起来他现在在她这里她也不好把他弄走,不如让冉静蕾过来把他带走。
心里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接听电话,她还未开口,那边就传来冉静蕾焦急的声音,“evan,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念念找你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接着,她听到电话那头响起念念清脆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吵着要见他,“爹地爹地!你快回来!爹地!”
黎初情下意识的将拳头握紧,最后还是深呼吸,很礼貌的对着那边说着,“你好,冉小姐,我是黎初情。”
本来想要直接报出事情的始末的,然而那边却变了声音,“黎初情?”冉静了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想起来,却不想追究她到底是谁,而是段幕臣的手机怎么会在她这里?
“evan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这样的冉小姐,段先生昨天因为淋雨的原因感冒了,现在在我家休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一下他?”
冉静蕾握紧了手机,怎么听这个声音都觉得不对,为何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想了几秒钟,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名字,“黎夏末,是不是你?”
她的声音真的就那么特殊吗?所以让跟她不怎么熟悉的冉静蕾也能辨别出来,五年,她的声音的确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冉小姐,我想你应该没有听清楚,我叫黎初情,我的地址是玉清小区六栋八单元301。你过来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
接着她便挂掉了电话,觉得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将他的手机给他放回去,黎初情刚要离开房间却又想起他还在紧紧的抓着她,她瞬间有些头疼。
试过了很多遍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却没有用,最后一个动作还将他给惊醒了,剑眉一拧,他睁开眼眸看着她。
双眸带着些迷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直接坐起来将她的手臂扯到身后,然后紧紧的抱住她,“末末……”
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好像失而复得一样抱着她,像以前一样,蹭蹭她的脖颈,这样熟悉的小动作,是他的习惯,五年了还没有戒掉的习惯。
黎初情竟然缓了一会儿才缓过神,介于他是病人的缘故没有做太大的挣扎,“段先生,你放开我……我不是末末,我是黎初情!”
“你是!我说你是你就是!”大概是刚醒过来的缘故他还带着点似梦似幻的感觉,就这样拥住她。
“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黎初情简直就要弃械投降了,这样让她怎么办?只能举起双手,“段先生,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有话好好说。”
段幕臣闭着眼睛,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明明是一样的……“我一放手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五年前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末末……我错了,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好吗?我想你,五年,我等不下去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畔,竟让她无法动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忘记了,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他真的醒了吗?为什么她感觉他在耳边的呼吸又开始变得均匀好似睡着了一样,黎初情屏住呼吸,拍拍他的肩膀,“段先生?”
“我在……”
他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将她吓了一跳,黎初情立马慌慌张张的推开他。
他现在是病人,而且正在病中,自然承受不住她这样的推法,段幕臣拧着眉捂住胸口的位置,这里的感觉最是强烈。
“对不起,段先生,你大概是烧糊涂了才会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她深呼吸,站在床边儿看着低着头脸色很难看的他,“我不怪你,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来接你,我去门口看看,你稍微等一下。”
段幕臣苍白着一张唇,艰难的抬起头看向落荒而逃的她,身子还有些乏力,却硬撑着站起来赤脚走过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带着乞求,“别走……”
“你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曾经说过你离不开我了,你曾经说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不会走,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他将她禁锢在怀里,认定了她就是她,将憋在心里五年的话全部说出来,“你不告而别,你遍体鳞伤,你说离婚,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痛不欲生,但是你给我留下了我们的女儿……那是这五年来撑着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但是现在,末末,我撑不下去了……”
听着他的话她差点哭出来,最后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什么也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