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亦有一些东西是不容侵犯的。
眼前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触了他的忌讳,即便是得罪巫世南,他亦要她付出代价!
地狱的熔岩已经烧至暮钦晋的眼睛,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声音残忍如修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的与男子在野地极尽亲密,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救我吗?是谁给你资格自以为是。即便我是男子,亦不是每个女子都想碰的;即便那是巫蛊,要不要取出,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巫憬憬的手握住暮钦晋扣着她脖子的手。
他在生气,出离的愤怒。
她做错了吗?
可是那般霸道的巫蛊留在体内极度危险,她既然看见了,又怎能放任那贪婪的东西蚕食他的生命!
如果她错了……
巫憬憬阖上眼睛,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带着这份疑惑,巫憬憬放弃了挣扎。
在她放弃挣扎的同时,脖子上的勒劲暴增一倍,巫憬憬但觉眼前一黑,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透不过气,无法呼吸,胸腔剧痛无比。
巫憬憬在剧痛中醒来,来不及呼吸就被水流呛到,她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潮水中——潮汐潮汐,朝而潮,夕而汐。她没有换地方,此刻天已经泛白,之前躺的地方被潮水漫过了。
她在这里,那他呢?
下意识的寻找那抹俊逸身影,却见远远的堤坝上,那道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她。见她醒来,那道身影立刻转身,极为寒薄地丢下一句“不要跟来。”旋即迈动步伐离去。
他就这样走了吗?
他还在生气吗?
巫憬憬痴坐在潮水中,目光紧紧追着那道身影,江水的寒凉从脚底漫自心间,被水呛着的鼻子酸酸的,她下意识地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襟袒露,大红肚兜露在外面,而略浑浊的水中是自己两条**的腿,除了残破的外衫,没有任何遮蔽。
天水一线处有了帆船的远影,堤坝下的官道上亦滴滴答答传来马蹄,巫憬憬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身体,缩成婴儿体态,无助无辜亦如婴儿。
“我……错了吗?”望着消失在天际线的身影,巫憬憬泛白地手指茫然抓着衣襟,很轻很轻地发问,却不知该问谁。
一小股温暖从左手手腕上传来,巫憬憬低头一看,却是那金红色的东西缠在了她腕间。
“妒魂。”巫憬憬道出了小东西的名字,手指轻轻抚摸它温暖光泽的身体,如此缠在自己手腕上,就仿佛一条色泽艳丽的红线。
红线。
巫憬憬的眼睛里闪烁了一瞬间的光亮。
她房间最珍贵的百宝箱里收着一条红线,比这条更美!
思及此,巫憬憬整理了衣服,站起身来,朝着暮钦晋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得追上他,她得跟他道歉,即便之后再不相见,即便之后是永远的分离,她不愿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