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
我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
喉咙传来的不适,让我猛地想起被针刺的感觉,害怕地眼泪都溢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疼呢?
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房间?白色……消毒水的味道。我在医院啊……
鼻头一酸,有点想哭了。
哥哥,哥哥你在哪?
“美依?!你醒了?!”是哥哥的声音,他惊喜地从床边站起来。
我看着他又是担心又是安心的怪异表情,嘴一撇委屈地哭了。
我想喊他,可是,我怎么发不了声?!我喉咙怎么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喉癌?
不是吧,上帝大哥,我芳龄16,正值青春年年……这么劳什子的事情就不要吓我了。
哥哥似乎看出了我想说话却说不出的郁闷,伸手释去我眼角的泪,柔声说:“美依,医生说了,你喉咙刚好,有段缓期是无法发声的。”
我喉咙怎么了?!
哥哥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才悟起,从桌上拿了本本子和笔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地拿过来,唰唰写道:我喉咙怎么了?
哥哥又坐下,抚摸着我的发丝,才道:“受了化学物质的刺激……美依,在你喉咙不舒服前,你是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
我瞪大眼睛,关吃的喝的啥事?吃的……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饭啊,那么多人总不会是我中招吧。喝的……和小麦一起喝了瓶旺仔小牛奶啊,难道是“旺旺”没有诚信经营,某含量超标?怎么可能……
我郁闷地摇摇头,没有啊。
又认真想了下,真没有啊!
哥哥挑眉,“难道这病自己长出来的?”
我顿悟,连连点头。哦~还真有可能哦。
哥哥还想说什么,门就被“嘭”撞开了!
我和哥哥都看过去。
安泽勋这家伙,温柔点好不好?看他这么粗鲁,”王子”这称号怎么来的!
我不满得瞪了他一眼,哼,要不是我说不了话,早就骂你了!扰人清闲。
安泽勋被我瞪了一眼,有点愣了,又惊喜得冲到床前。
“你醒了?”
“你昨天怎么回事?”
“喉咙怎么会疼?”
“现在怎样?”
“我说你昨天都吃了什么啊?”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我咬牙,罗嗦!白痴!恨恨一扭头,看向床另一边,恩,这向日葵还不错。
一旁的哥哥只好哭笑不得地应了他,“勋,医生不是说了吗?美依醒后还有段时间无法发声的。”
安泽勋嘴角抽触一下,好吧,关心则乱,他忘了……
“额……”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傻乎乎地站在床边。
我对这种家伙实在无语。
在这里,病人最大!在哪里,美依都大!
拿起笔和本本:哥哥,我渴了。
哥哥看到本子后起身给我倒了杯清水。
安泽勋也走到床另一头扶起我的身子,还在背后放了枕头,让我好靠。
我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不错,好乖,我总算有次没被他欺压了!
他脸上,淡淡地、淡淡地浮起层不好意思的红。
额……拜托安泽勋,你有点你该有的样子好不好?小麦所说的酷啊拽啊不和女生说话啊的我怎么都没见过!在我面前,只有霸道!可恶!混蛋!还会脸红!
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接过了哥哥递来的玻璃水杯。
才靠近我的唇,我愣住了。
玻璃杯?水?!
“……在你喉咙不舒服前,你是吃过什么,还是喝过什么?”哥哥的声音又从脑海里闪现出来。
喝……
对啊!在学生会大楼的茶水间里,我喝过……
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