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爷您亲自驾临都如此,就可以想象,当时黄石都督出征剿匪,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
张夜当然恼火,但低头看看桌面上铺着的一张纸,那是宝姑娘写的,让张夜注意许多东西。
张夜只得道:“忍忍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河行省,庄族经营了几百年,特别在长空菲时代,没有殿帅府,武相府则权利不够,又被外相府分权,各部城防营多数归属唐河台和苏河台调遣。这种余威几百年积攒下来,非同小可。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等一个契机。”
长空碧青愤然道:“相爷,您贵为镇抚大都督,代表王师出征,拥有生杀大权,难道咱们不能把庄宁斩了吗?”
张夜无奈的道:“乱讲。杀庄宁当然简单,不要理由本帅也能杀,可大战当前,无双内忧外患,于阵前,于庄族经营几百年的地盘上,斩没有明显错误的庄族行省主政,那要弄到血流成河,整个无双界要生大乱!”
长空碧青这才知道厉害,低声道:“卑职不懂这些,给相爷添乱了。”
张夜道:“你是军人,说错话我不怪你。”又道:“自己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无法睡。”
长空碧青道:“相爷,要不要等着散了宴席,再召见所有城防营主帅?”
“不了,暂时无战事,又是夜晚,摆明了这是庄宁在下套,咱们无需为难他们。招了,他们不来,是让本帅无法下台,来了,却是让庄宁下不来台。”张夜道,“既然是接风宴,总不能天天摆,今晚就让他们尽兴吧。”
“是。”长空碧青这才退了下去。
更晚一些的时候,张夜不看书了,开始静静的打坐修炼,应用新领悟的太玄上诀,每运转一次,对于张夜就是一丝脱变。
到了这个等级的法诀,虽然修为要靠积累,急不来,但是其他方面,正在全方位的重新锻造张夜的身体。
慢慢的,张夜的身体会更加凝练,意志会更强,心境会更坚定,抗击各种负面状态的能力也会有强化,此外,也更不容易受伤,受了伤也会恢复更快,更平稳。
这些,就是更高的新法诀,更神奇的修炼构架带来的东西……
另外一边,大厅中,连同各地赶来的戎装军人,以及政务系的官员,在庄宁的主持下,宴席已经接近了末尾。
许多城防营主帅担心太久不去大都督营帐复命,恐有不妥,但是既然没人先走,庄宁又不吩咐,所以着急也没用,谁也不方便先走。
庄宁酒并不多,他似乎始终在等着什么。
一会儿,一个心腹进入了大厅,凑近庄宁传音道:“台尊。”
庄宁传音道:“张夜的大都督营帐有什么动静?”
心腹随从道:“回台尊,没有任何动静,显得很宁静,他似乎不急不燥,完全和传言中的他仿佛两个人似的,卑职也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此,庄宁首次皱起了眉头。
原本庄宁也是听信了传言中的张夜,故意下套,想等着张夜犯浑乱来,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来,那么都不用战败了,可以让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两河行省滚回中枢去,从此威风扫地。
但是今次,的确出了庄宁的意料之外,也出乎了朝中几个谋划之人的意料。
如此导致,庄宁皱起了眉头,完全失去了陪着这群将军喝酒的兴趣。他起身道:“接风酒宴就到这里吧,各位自便,本台还有事,先告辞了。”
如此,宴会就散了,庄宁离开的时候于心里喃喃道:“庄相爷,东方大人,豹太尉,这情况可和你们说的不符,你们这又是和本台下的哪路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