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林里面四处长满了珍贵的药材和致命的毒药,我想也许这些都是天烬所说的龙族人所留下的吧。没想到昔日如此强盛的种族居然被绝种,只剩下一个大祭司刿子,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个刿子有几分可怜的。
这个时候的涸馨总是不紧不慢地讲给我们听,那些草可以解解毒,而哪些是必须回避不能触摸的。因为涸馨曾经在海泽林隐藏过,所以她要比我们了解得多,当格梨看见一种素净而小巧的花想要摘的时候,涸馨告诉我们,那种花叫做妖之藻,用它制成的毒药是种可以不让人发掘的慢性毒药,可是当积累到一定数量和时间之后,在某一个一刹那,那些弥漫全身的毒素却会集中在一起猛然冲向头顶变成无法解除的剧毒。涸馨讲述妖之藻的时候,眼光温柔而安静,像是在讲自己心爱的人。而此时的楼岚,默默地观察着:“这种毒草,如果用于暗杀的话……”
在进入海泽林的四十五天之后,我们终于走到了海泽林深处的中心入口,上面写着非常显眼的“龙之境”三个字。尽管这座宫殿可以看出是非常宏伟的,但是现在已经是荒无人烟了。眼前是一个丁字岔口,我想往左边去的话,应该是大祭司刿子的左护卫先轸的护坛;往右边去应该是右护卫武烛的护坛;往正中心去就应该是中心护卫的护坛,穿过中心护卫应该就能见到大祭司刿子了。所以我决定先从左护卫先轸下手,逐一收服。
当站在左护卫先轸的倾刃护坛的时候,翟裂突然对我说:“尊贵的王啊,您知道么。我的祖父,也就是两百多年前随您参加与暗荧帝国的圣战的客来,您应该没有忘记他吧。他从小对我父亲就非常的严格,在他眼里我父亲必须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而在我祖父死后我的父亲也这样教育我,我从小学习剑术攻击、灵力防御,很多时候我都因为练习的强度过大而昏倒在雪地里,每次醒来我都躺在温暖的火炉旁边,尽管我的父亲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是他抱我回卧室的。虽然他的面容老是很严厉,可是我知道他对我的关爱。可是在我成年之后,他就因为一种可怕的病而逝世了。我真的希望他能知道我现在的强大。”
翟裂的一番话,却让我想起了我的父皇,他曾经不也是那样训练我的么,还记得在绝影神山汲取灵力的时候,那天如果不是他的鼓励,我根本不能取得风神的资格。我问翟裂:“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尊贵的王啊,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来对付这个战斗型的先轸。”
“翟裂,我知道你的剑术很强大,是帝国中唯一可以与西罹堂主追远对决一百五十回合以上的剑士,可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翟裂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与面容使我没有办法拒绝,我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把他推向勇者荣誉的殿堂,还是推向败者死亡的极渊。
在当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术师与精灵结合体产生的强大后代之后我很惊讶,我以为这个左护卫先轸会是个像苍爵一样魁梧而粗犷的男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在那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是见到了我的王侄亣彩了。他们都拥有着精致的五官和深深的轮廓,飘逸如风的长发,他的眼神游离而飘散,脸上的笑容天真而又邪气,我不知道他这样俊美的外表下怎么会隐藏可以让海域人无为之惊汗的力量。
这个左护卫先轸坐在护坛上嚣张地笑着:“大祭司果然预料的没错,真的有灵界大陆的人来这里挑衅,如果没猜错的话,中间这位穿千年鹿袍的就是绝影帝国的王吧?”
“原来你们也是早有准备的,我们来这里只是要拿灵玉珊瑚。”我点点头,暗中积蓄着力量。
他还是那样嚣张的笑着,蔑视的眼神好像不用出手就能把我们一一击倒,他站起来,头发从他的头顶滑落下来挡在自己的眼睛面前:“我堂堂左护卫居然在第一个出场对付你们这些垃圾,既然你们找上门来了我们也不好不理,但是我真的不想浪费时间,你们还是一起上好了,最好一开始就用全力,不然我绝招一出现,你们全力还没用出来就已经融化在海水之中了。”
“你错了,先轸,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而且今天对付你的不是我们,而是我的左护法,记住:他的名字叫翟裂!”
“你的左护法?别逗我笑了,你用你的左护法对付我这个左护卫,亏你那份自信不是经过膨化了的,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放心,翟裂使我们帝国中数一数二的剑士,他一定能杀了你的,我们都不会动手。”
“亲爱的父皇啊,现在这种时候,我们还要和他讲什么平等原则么?”
“轩雅!你不用说了,这是我的决定也是翟裂自己的决定。我不希望翟裂让自己的祖父失望、让自己的父皇失望、让我失望、让他自己失望。”
之后我听见翟裂从后面走出来的脚步声。他朝先轸吼道:“我就是翟裂,绝影帝国之王的左护法。”
先轸的目光突然变得格外寒冷,我隐隐感受到周围弥漫的杀气……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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