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温的微妙变化,灵界短暂的春天来了,可是我的伤口却还是没有痊愈,整天幽居凝枫殿,看着外面新生的绿草,含苞待放的桃树,发芽的杨柳,报春的燕子,北飞的鸿雁,消融的坚冰等等,总之,大自然的一切似乎都在复活、苏醒。然而,那些曾经消逝的人呢,怎么逢春没有重生?
这些天我总是郁郁不乐地,舞墨也整天陪在我的身边。
“舞墨,你也都三百四十岁了吧。”
“是的,王!”
“唉,为什么我爱的人会一个一个离开我呢?”
“王!天命如此,请不要悲伤,说不定我哪天也死了。”
“唉!不说这个,看外面春光正好,能陪我出去走走么?”
“王!您需要静养,如果想出去,我想还是您单独出去吧,能更好地沉淀心情。”
听了舞墨的话,我不知道她又怎样的复杂感情。我不在多说,自己出寝宫去了。
山坡的高处雪已经融化,慢慢地露出黄黑色的地皮;雪水滋润着泥土,浸湿了去年的草楂;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了,渐渐地倔强有力地推去陈旧的草楂烂叶,奋力地生长起来。与此同时,去年秋天随风摇落下来的草木种子,也被湿土裹住,在孳殖着根须,争取它们的生命。
我走在山的背阴处虽然感觉还寒气凛凛,可是寒冷的威力已在渐渐衰弱。温暖的雪水顺着斜谷流过来,融化了硬硬的雪层,开始冲开山涧溪水的冰面。巨大的冻结在岩层上的瀑布也开始活动了,流水声一天比一天响起来,最后成为一股汹涌的奔流,冲到山下流进河里,河中的冰层就喀嚓喀嚓裂成碎块,拥挤着向下流淌去,河面突然变得宽阔了,河水涨高了,水波飞溅。
顺着河流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森林里,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突然惊起一身冷汗,仔细一想,那个神秘老人应该不在这里了,或许在幻境山便又放下心来。
“你是谁?为什么独自来到这里了,快回去,不然会迷路的。”
突然一阵幼女的声音,这倒吓我一跳,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仰头一看,一个百来岁的小女孩,高高地坐在一枝树杈上,手里还拿着一只笛,正准备吹哩。她穿着火红色的绒绒衣,套一条豆绿色的短裙子。两只穿着鹿皮靴的小脚悬空的搭拉着,怪自在的。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向我玩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只要你一看见她,就会从心眼里喜欢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这里确实迷路了。”
“我叫逸莲。那么就让我来送你出去吧。”说着她就跳下来,在前面为我引路。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愣住了,这跟两百年前……天啦,逸莲?
我就这样跟着她,来到了一个所在,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我看到边言走过来对我说:“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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