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凌坐在咖啡厅里等候约好的供应商前来谈业务,原本约好了到商场实地去谈,可应着刚才碰到沈予凡,搅乱了他的思维,索性临时改了地点,定在大厦四楼的咖啡厅,也就在商场的往上一层楼。其时,离原本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该死!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已经说出那么无情的狠话,明明已经不理她了,此刻坐在这里仍想着她,甚至为刚刚那番话感到后悔。
不,有什么好后悔的?与她曾经对他的狠相比,他对她已够仁慈的了。
可是,为何他心里仍是忐忑不安,即使是在他如此卖力地自我说服之后?
洽谈完毕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方少凌将供应商派来的两名工作人员送到一楼才转身搭乘电梯回办公室。
沈予凡现在在哪里?估计她早已离开商场。她……应该没事吧?可仔细想想,刚才在办公室外碰见她的时候,她脸色不大好,还说有人跟踪她。那现在呢?
方少凌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手机通讯录里翻查出沈予凡的号码,直接按了通话键。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方少凌又重拨了一遍,耳边还是同样的无法接听提示音。
方少凌开始心慌。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
律所?对,沈予凡也许是已经回到律所了,只是,那家律所叫什么名字他却毫无印象。
名片,对,那回在医院丁兆国曾经给过他一张名片,上面应该有那里的电话。
方少凌快步回到办公室,从衣服口袋里翻找丁兆国的名片,找了两遍仍不见名片的踪影。他明明记得上回在医院里丁兆国给过他名片,他当时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随便就往口袋里一塞,之后几乎就淡忘了。
方少凌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翻找,终于在办公桌右方最底处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张已被捏皱得变了样的名片。他先是接通了“朗日律师事务所”的咨询电话,接电话的女孩估计是律所的文员,说沈予凡已休假几天,没有回过律所。
方少凌一下子没有主意,他不知道沈予凡住哪里,也不知道除了她手机号码和工作单位之外的信息。
丁兆国。真的要打给他吗?
“你好。”刚接待完客户的丁兆国其时正在办公室里静坐着喝茶,脑海里也正想起沈予凡。
“我是方少凌。”
晚上八点,丁兆国接到派出所的来电,一刻也没有迟疑就开车前往医院,并电话知会了方少凌。
当方少凌看着病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沈予凡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无法呼吸,随后,悔疚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他愣愣地站在病房入口,目不转睛地看向病床上的沈予凡,难以移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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