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擦身而过,或许,风过,云过,大哭一场,将心里的悲苦喊掉,会是一种,很好的办法的。
秦雪清慢慢地踱步,走到了前庭。因为连皇帝也御驾亲征,如今的朝圣仪式,已经减免。河汉城不涉及战事,所以这一片,很祥和。
成儿跟着朱正浩去了前线也有半年。第一次让孩子单独离开,总是有些,难以忍受的舍不得,想念也是频频地,骚扰心头。一下子,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了,那感觉,总是空落落的。
深秋的风,煞煞有声。秋风中,曾经的多少往事,都不堪回首。
为什么每一次的秋天,总是在这样那样之中,出现令人悲伤的,情绪。
等待,真的很苦,很空。
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秦雪清断了思绪,转头。
“大哥?”她有些惊奇,午休时刻,怎么会有人也和她一样,如此地出门来,闲荡?
秦晨睦微微一笑。
“远远就看到你站在这里,怕是一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秦雪清有些窘迫,抿嘴一笑。
“怕是小妹的情绪,总是受着气候的影响,风起云涌,自是,伤春悲秋了。”说着,秦晨睦倒是自己,哈哈大笑开来。
“大哥见笑了。”秦雪清无言以对,只能苦笑了。既而,她突然像想到什么。
“莫不是大哥,又有新的消息?”
“没有,如是,定然直言相告的。”秦晨睦止住了笑意,转变了脸色。“除了那些当年京畿营剩下的人说来的消息,如今,没有人真实地看到,宣泰皇帝的去处。或者……”秦晨睦的语气,有了些犹豫。
秦雪清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开始有些异样的情绪产生。
“或者……最后见到了宣泰皇帝的人,我们还没找到……”
秦晨睦又是欲言又止,秦雪清直盯着他,心里异样的情绪加重。转身,她走到秦晨睦的背后。
“大哥可猜测出,最后见到他的人,是谁?”
秦晨睦摇摇头,没有回答。秦雪清轻轻地,叹了叹气。
“最后张德海告诉我的,说的是,他去闵海的军营了。当时,情况就是如此。”
“如果他真的去了闵海的军营,又没有了京畿营的护佑,可能,只有一个结果……”
秦晨睦的声音,及其地轻微。秦雪清没有再看他,她弄清楚了心里那异样的情绪,有些很重,很重,的,苦。
这八年来的寻找,只找回了一些线索,可是,离真相,似乎,还很遥远。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秦大人,那些新购得的马匹,送到了马场了。”来人的声音,有些急促。
“好。”秦晨睦应声,转头,“这批马匹是战时物资,都是精良汗马,前几天,三弟才定下的。”
“嗯。”
“那我先去看看。”
“好。”
秦晨睦正待一转身,秦雪清像想到了什么。
“大哥,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秦晨睦有些惊讶。秦雪清微微一笑。
“或许,”她有些隐约地,“或许大哥该配一匹给小妹,怎样?”
“你?骑马?”
“是。”
秦雪清没有犹豫,对着来通报的人,正了脸色。
“带路,哀家,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