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里片刻的静谧。秦鹤元一脸的平和,秦晨睦却早已手心发麻。
妹妹从昨晚就不见踪影,翠菊和李胜,似乎是知情,又似乎不太清楚。这样的事,本就不可张扬,原料想今日妹妹回宫,她不致于会如此不分轻重,只是长久未出宫,溜出去逛了逛,怎知,皇帝驾临,场面就块控制不了,真真急煞人。
朱正熙感到那静谧中,似乎有些诡异。
“秦相?”
秦鹤元站起身,俯身一鞠躬。
“回皇上,皇后娘娘近日省亲,操劳过度,昨夜劳累,恐是此刻,还未起身。”
朱正熙心头掠过一丝不满。这算怎么回事?
秦晨睦两手发颤。父亲这说的是什么啊?这……这不是藐视皇威吗?
朱正熙站起身,迈开步伐。
“朕瞧瞧去。”这到底,搞什么名堂?
秦晨睦看到皇帝往外走去,又不敢阻拦。回头看看父亲,依旧是那平和的脸色。
“臣引皇上到后院。皇上,这边请。”秦鹤元平静地说着。
秦晨睦当头一棒。硬着头皮,跟着皇帝走出了中堂。
一行人走过回廊,远远地,一个人跑了过来。靠近了些,才看清楚,是小喜子。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小喜子跑到跟前,匍匐在地,口气有点发颤地说道。
朱正熙邹了邹眉头。一旁的张德海开口训斥。
“该死的奴才,没长眼睛了?敢挡着皇上的去路。来人……”
“慢着。”朱正熙的眉头邹得更紧。
“你是皇后身边的人?”
“奴才小喜子,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来给皇上送信的……”说着,小喜子双手诚惶诚恐递上了一方丝娟,明显的,那手是发着抖。
朱正熙接过丝娟,一阵淡淡的茉莉香袭来,甚是好闻。轻轻抖开丝娟,里面赫然出现四行字:
秦淮无水,木不成舟。
画无边框,悬而无地。
使君心在,顾妾情深,
镂骨铭心,金木难换。
朱正熙撇撇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秦大人,朕就不去后院了。”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
秦鹤元和秦晨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恭送皇上,皇上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