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雪清醒来。窗外阴着天。从昨夜,那云层就是厚厚的。阳光穿透不了。连气温,也降低了几分。
摩挲着双手,借以取些温暖。外面还是一片安静。
走出东暖阁,看到小喜子和翠菊,就趴在里屋的桌面上。两个人都闭着眼。
轻轻地走出屋外。秦雪清的心猛地一揪。
守卫都不在了。
“娘娘。”
是翠菊的声音。秦雪清转回头,看到翠菊,还有小喜子,都醒了。
“怎么回事?”秦雪清转回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着昨天晚上安置之前,这里,还有很多人。
“那些守卫呢?”
翠菊和小喜子互相望了一眼。
“昨天二更的时候,皇上来了。”
“皇上?”
“是,皇上和豫王爷来了。听说娘娘安置了,就带着守卫走了。”
不可思议。秦雪清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猜到了些什么。
“皇上……可有说什么?”
“没有,皇上只是站在院子中,问了奴婢一些娘娘的情况,之后,就走了。”
秦雪清一抬头,有些阳光照来。
终于有了阳光了。
走回里屋坐下。翠菊端上了茶。紫竹也进来,端来了早点。小喜子望了望翠菊,好象在询问翠菊什么。秦雪清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放下杯盖。
“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消息了?”
小喜子眼神一亮。
“娘娘,那储秀宫的鬼,抓到了。”
“哦,说来听听。”
“娘娘,原来,这一切,都是田妃娘娘搞的鬼。听说她不但毒害了娘娘和柳妃娘娘,还是她害的小皇子。皇上可生气了。现在,田妃娘娘和安淑容娘娘都在宗人府被关押着。听说,还要满门抄斩。”
“安淑容?她也有关系?”
“是的,听说,那个柳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春儿,就是安淑容娘娘以前的侍女。”
秦雪清放下茶杯,执起银筷。又似想起什么,望着小喜子。
“有了春儿这么个内应,办起事来,是方便了许多的。难怪,所有事情都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甚至,还有那么些难得的巧合。”
秦雪清看着盘里的糕点。
“那……之前,药剂里马钱子的事,小福子投湖的事,有没有消息?”
小喜子头微微一低,象是在想什么。跟着,他靠近了些。
“娘娘,奴才去打听过了,小福子的事,有些蹊跷。”
“怎么回事?”
“之前小福子,就常常是恍恍惚惚的。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继续说。”秦雪清看着小喜子有些犹豫,放下银筷,语气坚决。
“那天,我问他,怎的就心神不宁,他吞吞吐吐地,说是脚扭了。后来,去了趟太医院。去了之后,就没见回来。后来娘娘不是要奴才去打听吗?奴才听太医院的随侍太监说,小福子,根本没去……”
秦雪清再也吃不下了,向翠菊点点头,糕点撤下。
“怎么你之前都不说的?”
“奴才平常就觉得这小福子初来乍到,就知道惶恐,也没太留意。”
秦雪清沉思了一会。
“小福子,进宫几年了?”
“还不到一年,之前,就是太医院的人。”
“太医院?”
“是,听说这小福子进宫之前,是药堂里跑腿的,赵总管就着他的经验,就安排他去了太医院。”
一个在药堂里头待过的太监,又去过太医院,这,是不是也是巧合?马钱子的事,没人再追究,会不会就是,储秀宫闹出这么大事件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