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觉得好点没有?”她的口气也充满了关心。
月碧落心中那叫一个气啊,窦贱人,你这分明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再气,也还得虚与委蛇。
她故作费劲地抬起毫无神采的双眼,不想正对上一双分明带着嘲弄笑意的眸,脑海中灵光一现,窦涟漪应该发现自己装病的事了。
月碧落假装无力地闭上双眼,顺便将惊愕藏好。
“本宫……嗯……啊……”眼前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还有眼底若嘲若讽的笑意,多看一眼简直是受罪,月碧落闭着眸,故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逼着对方快点走。
窦涟漪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可是此来最大的目的便是整盅,又怎么会如皇后娘娘所愿地就此离去呢。
眼底笑意渐次扩大,只是语气听上去可是着急得紧:“唉,这佛祖显灵也不说透彻一点,东南向那么大的范围,可苦了婉妃娘娘,这几日天天带着人搜索,竟是毫无发现,这可怎么办哟。”
“苦……了……唔……们……啊……”
月碧落从喉咙里往外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只觉得悬在心头的那把刀不停地切割着自己的心脏,疼得人死去活来,窦贱人,本宫恨不能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娘娘快别这么说,臣妾觉得娘娘深受小人迫害,那才叫苦不堪言,臣妾日日在佛前祈祷,希望早点找到害娘娘的东西,好将娘娘早日从病魔手中解救出来。”
窦涟漪今天才发现,强忍着不笑是件极难受的事情。
“皇后,您怎么了,快来人。”
病榻上的人忽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吓”得她抓住玲珑,指着“病人”发出一声声惊叫。
“皇后娘娘昏过去了,快宣太医。”玲珑心知肚明,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又劝道:“俪妃娘娘,屋子里药味重,别熏着您跟皇子,不如请回吧。”
哼,装死。
窦涟漪见了好便收,当即点点头,又叮嘱了好一通,这才扶着腰,挺着才显怀的肚子“得胜回朝”。
……
此时,杜婉莹正带着人搜索“小人”。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虽然坐在轿撵上,又顶着缀了流苏的紫色华盖,可是时间长了,加上连日搜索毫无头绪,难免心浮气燥。
“主子,不如您回宫等消息吧。”玉莲在一边轻摇着绢织团扇,担心之余,再一次提议道。
岂料杜婉莹自有自己的打算,往日吃不得半点苦的人,这次却是亲力亲为不肯歇息,“不行,本宫一想到皇后娘娘受着病魔的折磨,便吃不下睡不好,一定要尽快找到害人的东西。”
“主子,皇后娘娘若是知道您这份心,一定会感动的。”玉莲故意大声道,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没错,杜婉莹就是做给大家看的,等皇后娘娘病好了,再传给皇后娘娘听,到时说不定会投桃报李帮自己上位。
皇贵妃之位,她志在必得。
“叫他们都给本宫打起精神来,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都不许放过,本宫不信就找不出来。”杜婉莹一手指着一群顶着大太阳搜索的宫人,一手将轿杆拍得呼呼作响。
一乘软轿由远及近,杜婉莹看着与自己一样的紫罗兰色华盖,虽不及明黄、正紫色耀眼,在后宫也是地位不弱的象征了。
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出行时,头顶上飘扬的是一顶正紫色的华盖,到那时,她的地位便是皇后之下众妃之上。
“婉妃辛苦了。”
软轿一路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轿撵上的美艳宫妇,唇边擒一抹淡若春花的笑容,欠身打了一声招呼。
“替皇后做事乃臣妾份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杜婉莹冷冷地回了一句。
窦涟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是,那是,唉,皇后娘娘的病情真是让人揪心。”说及此事,她似乎笑不起来了,面现忧戚地叹了一口气。
“俪妃,你也别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后宫之中最不希望皇后好起来的人就是你了,你放心,本宫就算不让你称心也会找出害人之物的。”
好,够直接,本宫还真是喜欢这样的性格,那抹淡若春花的笑容再次浮上窦涟漪的脸庞,既然后宫之中人人都道自己对皇后不怀好意,那她何必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婉妃,本宫便祝你早点找到它吧,不然,天天这么大太阳底下晒着、风儿这么梢着,只怕到时候又黑又瘦,惹得皇上嫌弃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杜婉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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