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们知道了。”
几位宫人脸色一变,个个闭了嘴巴不敢说了,请的请太医,掐的掐人中,忙成一团,谁也没留意窦婳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皇后被人下了降头的话还是流了出去,只不过小范围内传着,毕竟兹事体大,弄得不好会掉脑袋的。
玄寂离听说皇后久病不起,亲自前往探望,这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
“臣妾给皇上请安。”斜歪在病榻上的月碧落慌不迭地爬了起来,被他一把按住了,“皇后染病在身,不必拘礼。”
之前的月碧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群冠后宫,胜在那股雍荣华贵、不怒自威的气质,如今却是双眼无神,面目无华,远远超出了他的相像。
“谢皇上垂爱。”女人以前也有生病的时候,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坏了一丝规矩,今儿个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轻,他话音还未落地,她已经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玄寂离眉头皱了起来,别过头问看了一眼侍候在侧的太医:“齐太医,凤体一向是你在请脉,皇后究竟得的什么病?为何久治不愈?”
“回禀皇上,微臣之前凤体偶感风寒,不想治了几日不见起色,娘娘的精神竟是越来越差,生怕微臣才疏学浅怡误了病情,请示太医院王院判后,组织太医院几大太医一起会诊,一致认为娘娘操劳过度以致气力不济、忧思过度,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齐太医一边禀报一边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子,汇报完,浑身已经湿透了。
倒也是,皇后这段时间一心照顾太后,的确是辛苦了。
“碧落,让你受累了。”帝后虽无感情,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女人一向端庄得体、勤勉有加,算得上一位贤内助,这一句,倒也是真心的。
月碧落激动地落下泪来,原本晦暗的脸色因为喜悦散发出一丝神采:“有皇上这句话,臣妾纵算死而无憾。”
“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既是操劳过度,那就好好将养着,后宫的事暂时别管了。”玄寂离帮她掖了掖被角,嗔怪一声,然后冲着太医还有宫人们嘱咐道:“你们尽力侍候着,若有任何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太医还有宫人们俱是神色一紧:“是,皇上。”
“皇上日夜操持国家大事,还要为臣妾的身子分心,臣妾真是没用。”月碧落回想他方才亲手替自己掖被角的举止,便止不住落泪,帝后向来相敬如宾,虽未红过脸,却也谈不上恩爱,即便他细小的一点关爱,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啊。
玄寂离少不得安慰两句:“皇后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好养着,朕以后再来看你。”说话间,他作势起身。
“皇上。”
女人急切的一声令他将起未起的身体停住了,探询地望过去。
“臣妾这一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后宫不可一日无人打理,所以臣妾斗胆建议:臣妾养病期间,打理后宫事宜交由其他妃嫔暂为代理,皇上您觉得呢?”
玄寂离听了大为感动,到底是皇后想得周到,病中还不忘身上的责任,“那依你看,谁来代替你比较合适?”他沉吟着问。
月碧落想了想,口气有些拿捏不准地:“接替者若要阵得住人位份不能太低,如今皇后以下便是俪妃与婉妃两位了,按说俪妃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只是她如今有孕在身;婉妃倒是有空,可她那个性子臣妾不放心哪,唉,真是不好办。”
“不如这样,让她们两个共同打理,俪妃动动嘴便行,亲力亲为的事交由婉妃便是,另外夏贵人知书打理、安份守已,令她从旁协助,朕也有意抬抬她的位份,正好也是个机会,不知皇后意下如何?”他略一思索,便扬手定了调子。
月碧落如释重负一般地吐了一口气:“还是皇上英明,这法子甚好,臣妾也可以安心养病了。”
“既然皇后没有异义,那就这么定了,你且歇着,朕改日再来。”
玄寂离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在女人的恭送声中离开。
随后,皇上着俪妃与婉妃暂时共同打理后宫,并晋夏贵人为慧嫔,从旁协助二妃的口谕传遍整个后宫。
窦涟漪接到旨意后,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皇后必有所谋,试想她之前与安景凉反目,不就是为了争夺后宫管理权吗,如今却主动让了出来,没有鬼才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谢完恩,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含笑向自己道喜的李莲成蹙了秀眉:“本宫身子一天天重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不说让臣妾歇着,还让臣妾提这么重的担子,也不怕累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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