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心中只有姐姐,民女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求跟随皇上左右,哪怕是一介宫婢也心甘情愿,请皇上成全!”
玄寂离心头一震,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不计名份地位,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去,没有谁能不为之动容。
“婳姒,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朕答应你,无论你看上谁,朕替你作主并风光大嫁。”他亲自扶起她,温言道。
窦婳姒的心一直往下沉,越是得不到的越叫人难以割舍,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他难以自拨,还是钻进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
“皇上,您的意思是连做个宫婢的机会也不给民女吗?”她吸了一口气,盯着男人俊逸非凡的脸,沉声问道。
他抚了抚脑门,真是头疼啊,随之抬眸,歉然一笑道:“抱歉……”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道人影奔了开去,接着传来“咚”地一声,再一看,女孩倒在地上。
“婳姒。”
玄寂离压根没想到她会如此刚烈,大叫一声奔了过去,抱起来一看,鲜血染红了额头,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快传太医。”
他一边将她抱到榻上一边大叫,窦涟漪听到小英子的报告,刚好也赶到了,一看妹妹满脸都是血,扑上来颤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姒儿,你别吓唬姐姐。”
窦婳姒那会也是急了,一狠心撞向粗大的柱子,不过还是拿捏着力度,见他抱着自己急得不行的样子,心中一喜。
可是,讨厌的窦涟漪,怎么哪里都有她啊。
“皇上,您让我死了好了,反正民女生无可恋。”女孩悠悠睁开眼睛,红的血在雪白的皮肤上蜿蜒,凄美的画面,加上这哀凉的话语,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憾。
纵他是铁石心肠,这一刻,也融化成水:“不许胡说,你若死了,朕到哪里去找这么可心的侍婢去。”
“皇上,您答应了?”窦婳姒惊喜地大叫一声,不小心袢动了伤口,疼得“咝”了一声。
“好了,别说话了,太医怎么还不来。”看样子皇上与妹妹已经达成默契了,窦涟漪心情复杂地小心辗着妹妹额头上的血,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这时,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看了一下,虽然血流得很吓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上了药包扎好了,临走之前叮嘱注意休养,不能见风,怕得了破伤风也是会死人的。
按行程安排,皇室成员应于次日回宫,皇上却下旨沿后几天。
如此破例,就因为一个新收的宫婢,这消息传遍后宫,犹如一块巨石砸入尚算平静的湖面,妃嫔们议论纷纷,说法不一。
唯一一致的看法是窦涟漪为了稳固地位,设计使巧将妹妹送给了皇上,什么宫婢,只怕早已经爬上皇上的床了。
窦涟漪派人将母亲请了来,一来看望受伤的妹妹,二来希望母亲能帮着劝劝妹妹。
兰氏一听二女儿受了伤,急着就要去看望,被她好言拦下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什么,进宫当宫婢?”兰氏听了,也是大吃了一惊,说什么也不愿意:“你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吃得了那个苦,这丫头脑子抽疯了,你怎么也不拦着。”
听母亲的话里竟埋怨之意,窦涟漪有苦难言:“倒也吃不了多大的苦,就算吃苦也是她自己愿意的,您也知道了,皇上不答应,她便要死要活的,所以,女儿想请您劝劝她。”
“娘娘的意思民妇知道了,您放心,为娘的也是断不愿意女儿为奴为婢的,快让我去见姒儿。”兰氏再也坐不住了。
窦涟漪这才命人带了娘亲前去。
窦婳姒早上嚷嚷着拆了头上的包扎,嫌它难看,这会得知娘亲来了,赶紧重新缠上,还用胭脂在上面点了一下,艳红似血,然后躺在床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唤。
“唉哟,娘的心肝,怎么伤成这样了,快让娘亲看看。”兰氏一见,心疼肉疼地扑了过去,坐在榻沿上,抚摸着伤处:“疼不疼,啊?”
“疼。”
窦婳姒仿佛真疼似地一哧,一后缩。
“你还知道疼啊,疼死算了,居然真拿头去撞柱子,亏你做得出来,不行,你马上跟娘回去。”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呀,见宫没几天便受了伤,兰氏拖着她的手便要走。
窦婳姒急了,用力一甩,挣脱了娘亲的手,“唉呀,娘,她撵我走也就罢了,您怎么也跟着要我走,我不走。”说完,赌气侧过身子面向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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