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玄寂离的脸色莫衷一是,叫人看不出端倪来。
随即,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被带了上来,玄寂离认出来了,之前带她出宫省亲的时候,在窦家见过这人。
“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管家伏地叩拜,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
女孩看见他,激动地大叫一声:“管家,你快告诉皇上我是谁。”
“大……二小姐,您真是害惨老爷夫人了。” 替嫁入宫可是欺君大罪,凡参与或知情不报者是要处以极刑的,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浑然不觉危险的少主人,又担心又害怕。
女孩嘟着红唇:“谁让爹爹不说清楚的,要是早知道……”她瞟了一眼堂上俊冷卓绝的男人一眼,后面的话终是没好意思出口。
“说吧。”
玄寂离眼底闪现一丝不耐,冷声催促道。
“管家,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隐瞒,你应该知道后果。”月碧落的口气倒是很平静,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必要表现得太急。
管家哪敢隐瞒,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讲完后,整个大殿静默一片,凝重的气氛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就连一向任性妄为的窦家小姐也呆住了,自己居然有个从未谋面的同胞姐姐,而这个姐姐还代替自己嫁入皇宫?
“你才是窦涟漪?”
良久,玄寂离终于缓缓开了口。
“正是民女。”真正的窦涟漪转动着灵活的眸子,飞睃了男人一眼,即便他面无表情,相视的那一眼仍是令她的心蓦地一荡。
玄寂离薄唇再启:“窦婳姒是你姐姐?”
“民女不知,民女从未见过什么姐姐,皇上,是她自己替嫁的,与民女无关。”从小,她便是窦家唯一的小姐,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忽然告诉她还有个姐姐,她才不想认咧。
月碧落适时出声:“皇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您看要不要请俪妃过来问问?”
“俪妃怀有身孕,若动了胎气怕是不好,皇后,你说呢?”玄寂离别过脸看向她,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月碧落怔了一怔,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一心维护着那个贱人,一股深深的失落与嫉恨骤然袭上心头,面上却贤达地点着头,正要开口,大殿门口突然人影一闪。
“发生这么大的事,皇上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
随着这一声,孝仁太后在来喜的扶持下走了进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也来了。”
帝后一起起身,玄寂离抢上一步将老人家接了过来,一直送至上首坐下了。
“母后,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月碧落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派人通禀了太后,否则这事还真可能被皇上按下。
太后来了,“窦涟漪”心中一喜,“姨母,您……”她抬起头撒娇地叫了一声,下一刻,却惊得瞪着华服老人:“您是谁?我姨母德安太后呢?”
“她是哪一个?”
看见堂下跪着的女孩时,孝仁太后也吃了一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一些情况,准会以为她就是俪妃,当德安太后从女孩口中出来时,脸色不由一变。
“回母后,她才是真正的窦涟漪,当年逃婚跑了,这才有了姐姐窦婳妃,也就是如今的俪妃替嫁入宫。”月碧落三言两语便将关键处点了出来。
孝仁太后脸色越怕沉了下去,猛地一拍扶手:“太不像话了,你们眼里还有皇上没有?难不成堂堂皇室是你们能随便唬弄的吗?”
“臣妾听到后也是吃了一惊,俪妃看上去又明理又懂事,谁料到她会欺骗皇上还有太后呢。”月碧落轻描淡写地将矛头指向了除之而后快的那个人。
果然,孝仁太太被她一提醒,记起来了:“来人,把俪妃叫起来,另外,立即派人将窦氏夫妇带进宫来。”
窦涟漪虽然躺下了,倒也并未睡着,皇后深更半夜请走皇上,其中必有蹊跷,及至有宫人来传,说是太后有请俪妃娘娘去皇后殿时,她急忙爬了起来。
连太后也惊动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出大事了,而且与自己有关,她赶紧命秀珠帮着梳洗一番,略一思忖,命令秀珠取了宝匣来,取了一样东西收入袖中,这便起身赶往坤宁宫。
到了那一看,太后皇上皇后还有得知消息后赶来的皇贵妃都在,堂下则跪着两个人,男子伏在地上看不清面容,女孩听到脚步声一脸好奇地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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