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金镯儿在一边得意洋洋地问。
“还好。”窦涟漪咬牙坚持。
“那你就慢慢地享受吧,本姑娘不奉陪了。”金镯儿被她淡定的神色气得脸色一变,怒哼了一声,又一指近旁的小宫女:“你,给我看好了。”
对于挨罚的人来说,时间慢得好像停滞了一般,不到半个时辰,人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双腿似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这时,秀珠闻讯赶来,上前便要将桶拿下来,被窦涟漪制止了,“秀珠,别闹。”她一个人受罚就够了,若闹起来,只怕两个人都得挨罚。
“那我找皇上去,秀珠不相信他会舍得您受苦。”
呵呵,她笑了起来:“秀珠,你忘了,当初是谁下旨要将我五马分尸的,他都要取我的命了,还有什么不舍得;何况,新人,新后,一个又一个,你认为他还能记得我吗?”
秀珠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在一旁守着,抹着眼泪干着急。
这一个时辰仿佛一个世纪那样长,当时辰终于到了,咚地一声,桶跌落在地,人跟着倒了下去,后来的事她一概不知了,醒来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
太阳照常升起,不管人间多少悲欢离合,几许喜怒哀乐。
窦涟漪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位皇帝跟前的红人镯儿姑娘了,时不时地会来找找茬,以至后来,在路上远远地看见她,不得不立马避开,心想惹不得还躲不起吗?
偏偏有句老话就叫冤家路窄,这天,她给各宫送完洗好的衣裳,回去的路上要拐过一个弯,就在这视线不及的拐弯处,两人狭路相缝了。
“站住。”
窦涟漪自顾低着头疾走,一声厉喝自身后传来,她没有停,反而越走越急。
“喂,你聋了吗?没听见镯儿姑娘叫你站住?”金镯儿旁边的小宫女赶上来一把拦住她。
她已经打定主意,在这宫中清清静静地了此一生,不争,不斗,亦不怨,为何就这么难呢,窦涟漪暗自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点头示礼打了一声招呼:“原来是镯儿姑娘,方才走得急,有眼未识泰山,还请见谅。”
金镯儿面现得意,对她的谦恭尚算满意,紧接着脸色一变,似乎琢磨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来。
“窦涟漪,你拽什么词,以为本姑娘听不出来吗?”叉着玲珑小腰身,头上的玫瑰珠玉簪子随着她说话晃来晃去。
宫女按例只能配戴珠花,即便高等级的掌事宫女也只是在花饰上繁复一点,从没有宫女佩珠戴玉的,金镯儿可是头一个,足见她如今的地位,以及受宠的程度了。
“我比不得镯儿姑娘受皇上器重,若是晚回,上头会责罚的,恕不奉陪了。”实在不想纠缠下去,为了息事宁人,窦涟漪还致了一个平礼,这才转身。
眼前明媚粉色一闪,赫然是金镯儿挡住了去路,“想要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素日都是本姑娘唱小曲给人听,今儿个也想别人唱一曲给我听听,你若是唱得本姑娘高兴了,自会放你走。”
这也太猖狂了,秀眉轻轻一拧道:“就我这破嗓子,哪敢在镯儿姑娘面前现眼。”说着便转身,眸光一挑,有耀眼的明黄色跳入眼帘,她哗然转身,原以为自己早已漫看云卷云舒,心不会再为他异动一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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