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玄总,发现一只死耗子。”兵卒揪着二货的尾巴,把它从舷舱门边拎过来。
“你们家耗子长那么大!”白嘲风吼。
玄天拎起二货的尾巴,端详他软塌塌的身子,二货忽然活过来,咬了玄天一口。
“咬得好!咬死这个猪狗不如的叛徒!”白嘲风叫。
玄天捂着伤口,把二货扔给兵卒皱眉说:“把这玩意儿扒了皮,给我做副手套。”瞥了我一眼嘟囔:“所有咬人的玩意儿都该扒了皮。”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玄天,任凭嘲风气得连骂带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二货被带出门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会?怎么可能?玄天就算忘记了我和武老师的那段情愫,也不可能对我们绝情至此啊?我望着他清俊而淡然的容颜,蓦然像是回到了在漾玉轩他在桃花树下等着给我授课的那段日子。那些平和而不缺烦恼的光阴,没想到是我和他能够拥有的最美好的日子。
玄天任由我将他的俊脸瞪出个窟窿,只默默闭目,凝神静息。我瞬间觉得整个堡垒像地震一般地动山摇,向外望去,四周一片漆黑,胸口袭来一阵熟悉的窒息。
我被晃得东倒西歪,加上双手被绑着,一跤跌到地上,正好摔到玄天的脚前。他安静地注视着我,缓缓俯下身子,当我几乎从他幽潭般的俊美双眸中看到一丝纠结时,他身后的显示屏忽然亮了,现出芝芝得意的脸:“蓝舞倾,想不到吧?我自从知道了你要做新帝的诡计,就已经向怀涛投诚,加入了秘密组织‘焱’,我拉我哥刚刚进入‘焱’就立了这么大功,看你这个害死朱夕的狐狸精会是如何凄惨的下场!新帝?就你?若不是你这个无能无知的新帝,朱夕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堡垒的震动渐趋平缓,玄天早就飞快地站起身,任我像泥鳅一样在地板上挣扎,也不再多看一眼。
哼,谁稀罕你来扶我。你这个大叛徒,最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当我终于从地板上滚起来的时候,堡垒的窗外又已大亮了,天空是北京罕有的蓝,我不由一惊,问玄天:“我们回龙华域了么?你真的要捉我们去怀涛面前立功?紫禁城给你的荣耀和利益真的这么重要?”
玄天轻笑着摊开折扇:“紫禁城算什么?”他坐回主驾驶的紫檀马踢腿圈椅上轻轻摇着折扇,对白嘲风的谩骂和龙宇的嘲讽充耳不闻,问坐在导航仪前的舰长:“还有多久到紫禁城?”
舰长答:“报告玄总,还有三里就到了。怀涛帝那边发来指示,由于皇族禁制,我们不得直接降落在紫禁城内,只能在天安门前降落,然后将叛贼押送进宫。”
“喂!蓝舞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就是要你为朱夕的死付出代价,就是要亲眼看到你扑街的那天!”玄天微微挑起一侧眉毛,关了玄芝芝喋喋不休的骂声,将圈椅的轨道移动到一个关闭的屏幕前说:“让我和怀涛帝直接通话。”
怀涛帝刚刚出现在屏幕里,就已看着我和身后的龙宇、白嘲风畅怀微笑,对玄天赞不绝口,却显然并不知道玄天就是玄武的事情,只连连表示承诺的几个龙华域大买卖一定会交到玄氏金贸的手上。
难道玄天真的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我和龙宇他们的情分,还不如他的几个买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