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不停的扭头,不想碰这杯酒。我把酒杯放下,右手刀尖紧紧顶着大海的脖子,喝道:“把裤腰带解下来,动作慢点。”
大海动手把腰带解下来了,我说:“趴下。”
大海趴在地上,我骑在他身上,用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后背上,然后抽出他的鞋带,把他的双脚绑住,双脚向后曲起,用绳子把手脚连在一起,典型的四马倒攒蹄。
我蹲在地上,拽着大海的头发,让他的头扬起来,看着我,骂道:“我操你妈,你们这帮狗篮子真他妈狠!我就是不想和你们玩了而已,就想整死我。还有你个狗日的,我哪点对不起你,你在背后下黑手。”
骂完我就狠狠抽了大海四五个耳光,大海还跟我装硬汉,一声不吭。
我真气急了,握着刀真想一刀扎死他。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不想事态恶化。
我问大海,“你给我酒里下的什么?”
大海看着我疯狂的样子,有点害怕了,他们这种混子,就是狗仗人势,人多欺负人少可以,平时欺负欺负老实人可以,遇到真狠的就尿了。
大海说:“安眠药!”
我说:“你下了多少?”
大海说:“十片。”
听我我心里一哆嗦,我操,这我要喝下去,肯定死翘翘了。
我又问:“你为啥要害我?”
大海说:“三哥跟我说,他感觉你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告诉我注意你点,你最近知道的事有点多,如果你想走或者做什么对三哥不利的事,就想法把安眠药骗你喝下去,制造个自杀的假象。”
我一脚踢在大海的嘴上,大海熬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嘴唇都踢裂了,血沫子里有两颗门牙。
我心想,三哥你还真他妈毒,此地不宜久留,我找块抹布,塞进大海的嘴里,床单割下一条,把嘴绑住,防止他把抹布吐出来。
这时,大海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三哥打来的,没敢接,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挂断了。
我一琢磨,把大海手机调成静音,揣进我的兜里,把大海拖进他的卧室,扔在地上,赶紧出了门。
从四楼往下走,走到二楼,毛孩往上来,我俩走个对脸。毛孩问我:“你着急忙慌的干啥去?”
我说:“约了个妹子,我现在过去。”
毛孩笑了笑,一脸“我懂”的表情,问我,“大海呢?”
我说:“晚上喝多了,睡着了。”
毛孩说:“啊,那我就不上去了。”
说着转身一起下楼,我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南岔多少钱?”
司机问我:“到那坐我车回来不?”
我说:“不回来。”
司机说:“那就给240块钱吧。”
我说:“行,稍微快点啊,我有急事。”
司机说:“行。”
伊春到南岔100多公里,我为什么去南岔呢,因为南岔是一个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车特别多,往哪走都方便。
半路上,我掏出大海的手机一看,又有2个三哥的未接来电。
虽然是晚上,但是车开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到了南岔,进了街里,司机问我在哪厅,我说就停这儿。
付钱下车,过条马路,拦了一辆南岔的出租车,“师傅,去火车站。”
到售票处,“买张站台票”。售票员问我:“要哪趟车的。”我说:“就一会儿到齐齐哈尔那车。”
买完站台票,转身进了卫生间,偷偷把刀扔掉,过安检进了候车室。
一会儿功夫,火车来了,我拿着站台票上了车,车上人非常多,别说座了,站着的地方都没有。
直到火车开动,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找个角落坐下,感觉精疲力竭的,双臂抱头在那休息,我想好了,一会儿查身份证我就说忘带了,然后报“李志义”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过了一会儿,乘务员来检票,我补了张到齐齐哈尔的,还好,一路上没查身份证。
早上7点多,到了齐齐哈尔,跟着人流出了火车站,在路边买俩茶蛋吃了,直奔客运站。
买了张到内蒙古扎兰屯市的车票,到扎兰屯,下车找个挺偏僻的小旅店住下。
拿出大海的电话,拨通三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三哥的声音:“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