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刀是对着老毛子拿枪的手扎过去的,如果扎上了,一定是个对穿,因为我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这个老毛子很幸运,撕扯中他的手偏了一下,我一刀在他手背上划开了一条大口子,他手里的枪一下甩了出去。
三哥和另两个冲过来的老毛子立刻转向手枪滑出的方向,争着去抢那把枪。
被我划伤的老毛子很彪悍,手上一个大口子还要向我冲过来,眼睛仿佛是愤怒的野兽般瞪着我。
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攥着刀干架,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是气疯了,就想杀人。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被逼的,我没有想杀人,也不像伤害谁,一看他的枪掉了,我就没有追杀他。
可是看他的模样,非要弄死我的架势,我也怒了,正好他对着我冲过来,我一刀扎在他左腿上,这刀扎的很深,刀子往外一拔,血就出来了。
老毛子嗷一声坐地上了,我回头一看不好,三哥仿佛是先抢到的枪,因为此时枪在他手里,但是人被那两个老毛子按在地上打着,拿枪的手死死按在地上动不了。
我冲过去,对着两个老毛子的屁股一人给了一刀,两个老毛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躲开了。
三哥站起来,看样子怒极了,举着手枪就要搂火,我赶紧拉住他,“三哥,不能开枪!”
三哥瞪着眼睛冲我喊:“你他妈别拽我,我他妈非打死三个王八犊子。”
我死活不松手,大声说道,“三哥,冷静,这大晚上的,枪一响声音肯定传出老远去,惊动警察咱们就完了!”
三个老毛子一看三哥真要杀他们,顿时就萎了,不停的用俄语求饶,有一个眼泪都流出来了,不知道是被三哥吓的,还是身上的刀伤疼的。
我看着他们也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没想杀人,用汉语大骂道,“我操你妈,你不牛逼了?”一脚把一个老毛子踹躺下了。
这时候向导和大海都缓过来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俩虽然也对三个老毛子恨的牙根直痒,但是还是懂得分寸,一起劝三哥别开枪。
三哥的火气稍微小了点,对着三个老毛子劈头盖脸一顿打,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才罢手。
我们赶紧拉着三哥出来,发动汽车原路返回,还是不敢开车灯,好在天上此时有了月光,略微能照见点路,我们走的比来的时候就顺当了许多,车速也稍微快了点。
到了江边,大海降低了速度,和来时候一样,匀速的开了过去,车子爬上对岸,拐进了来时候经过的小村子,三哥叫大海停车。
三哥和向导下了车,就听见向导一个劲儿给三哥道歉,说真没想到那三个老毛子敢黑吃黑,求三哥放他一码。
三哥很讲究,对向导说:“你他妈别害怕,我知道不怨你,我操他妈老毛子下次非干死他们几个逼样的。行了,这是你的,走吧,嘴严点,要是敢瞎逼逼别说我废了你!”
向导接过三哥给他的钱,千恩万谢跑了。三哥上了车,大海问三哥去哪,三哥说回乌伊岭。
大海开车往乌伊岭跑,在半夜12点多的时候,进入了乌伊岭区。马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黑漆漆的,只有我们的车,像头瞪着俩大眼睛的傻牛,吭哧吭哧在冰天雪地里跑着。
三哥一路上指挥大海东拐西拐的,进了一个小区,打开一个车库门,把车开了进去。车库里面有个楼梯,直通车库上面的房子,三哥领着我俩,拿着两个包上楼梯进了房间。
屋子非常大,里面非常暖和,我们这一天长途跋涉加生死搏斗,精力都已经透支了,本来三哥想整点酒和我俩喝点,我俩都说太累了,不行了,赶紧睡吧。
一人一个卧室,沉沉的睡了一夜。这一夜是我逃亡以来睡的最沉的一夜,真正的一觉到天亮。
早上醒来,感觉身上很疼,到卫生间一照镜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三哥也起来了,告诉我和大海在这休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他出去一趟,等他回来一起喝酒。
说完三哥提着个包走了,我估计是找地方藏枪去了。我到大海的屋子里,他也醒了,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我撩起他的衣服一看,后背一大块青紫,大海说:“我感觉那一下差点吐血。”
我说:“算咱们命大,以后我是再也不玩这个了!”
大海笑着说:“操,你那小胆儿吧,真熊!不过你拿刀子捅人的时候真他妈牛逼,下手真狠,以前捅过人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敢表现,嚣张的对大海说:“我他妈以前捅死过100多人,你说我狠不狠!”
大海听了骂我一声“滚犊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真他妈能吹,你咋不说本拉登是你捅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