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怀荒镇于景不肯拨粮赈灾被杀,镇民起义。沃野镇破六韩拔陵杀镇将,自立为真王。大魏国联合柔然镇压起义军,你看,我们可以怎么做?”
综合了近期的动向,高欢感觉起义军就要烧到怀朔来了,弟兄们的热血开始沸腾,每日的训练都喊得震天响。
“你们镇将准备派谁迎战义军?”
娄昭君刚哄完两个孩子睡觉,每天教孩子习字习文的,的确耗损脑力。卧在软榻上,她迅速结合父亲前段时间托娄黑妹来传的消息,的确,战火快蔓延到怀朔了。
“我看,尖山人贺拔度拔和他的三个儿子贺拔允、贺崐拔胜、贺拔岳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们在镇将面前显示自己的马队的装备之精良,训练之有素,对比之下,他高欢的马队仿佛就是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
“你觉得,你们能掰下他们取而代之吗?”
见高欢俯身下来,和她共挤一榻,她无奈只能侧身而卧,空出点地方给他。
高欢见烛光下的娄昭君,因为当了母亲而显得更加柔和的面部线条,鼻子日渐饱满高挺,双目或许和高澄对视久了,隐隐有了些霸气,耳垂越来越厚重,唇依然不点而朱,白皙细腻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操劳家务而变得粗糙黯淡,而是更有了弹性和活力,忍不住在她嘴上、颈上轻啄几口。
“君儿,我发现,你不出来招待我那些弟兄是对的。连我和你日日相见都为你神魂颠倒,那些家里都是黄脸婆的可怎么能把持得住?”
“那是,我当年可是怀朔第一美人呢!”
任何女子都爱听奉承话,她玩弄着高欢的一缕黑发,侧身看着这个怀朔第一帅,随着年岁的增长,男人味也越来越浓。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把任何人淹没其中而不能自拔,日渐高挺的鹰钩鼻下,薄唇微微上翘,显得似笑非笑。如雕刻的脸型,立体的五官,举手投足的成熟男人的魅力,难怪韩氏虽然消停,却依然不嫁。
“娶到你这么一位才貌双全、进出得宜的老婆,我真是三生有幸!”
抓过她调皮的手,轻咬她的手指,他嘴角一扬,又是露出那种不羁的笑。
“你呀,若袒胸露乳,可就和那东床快婿差不多了!”
她咯咯直笑,她知道,他只在她面前显出话痨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真是闷骚。
“东床快婿兰亭集会,最后还是胎死腹中,你觉得我也要按兵不动?”
两人果然配合默契,高欢马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你们现在练兵打仗,练的都是书上的兵,打的都是自己的仗,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在镇将看来,你们的确和乌合之众差不多。为什么不隔岸观火,见识一下人家是怎么和义军打仗的,俗话说旁观者清,你们接着守住城门的机会,在城墙上找好安全位置,居高临下,现成的案例怎么可以白白错过?
战场上刀枪无眼,北魏联合柔然镇压义军,无论是魏国军队还是柔然军队,他们刚刚互相打了一场,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你们可以看看人家的布阵行兵,以后真正起义了,得减少多少死伤,你这笔帐有没有算过?”
高欢眼睛一亮。
“你真是我的好夫人!高见高见!我们在旁边观摩,既不会抢了北魏军队的功劳,又能见识真正作战的场面。与其贸然强抢机会,赔上死伤,还不如借机学习,积累经验。夫人,你能这么快速把握事情的关键,为夫实在甘拜下风!”
“我也只是旁观者清而已,毕竟真正出去接触人事的是你。”
娄昭君随着和那些夫人们的来来往往,渐渐懂得进退得宜的道理。以前就是太要强了,才会让一些人被她的锋芒所刺而宁可孤立她。
“我明日就去安抚弟兄们,和他们分析利害!近来他们总是借机来家里而不去酒楼,你会不会厌倦?”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在酒楼讨论也的确不方便。
“没事,他们的夫人也来得勤,说是来和我学厨艺。有的的确资质一般的,我叫她们直接去酒楼置办,还小赚了几笔呢!”
娄昭君一想起酒楼近来每日赚得盆满钵满,笑得两眼弯弯。
“雅儿澄儿在家乖吧?”
他为了事业,多少冷落了儿女,只能把教育子女的任务也交给她,心中有些愧疚。
“他们都很懂事,习文练字都很勤。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你日后成功别忘了我就行!”
“你这么美,我怎能忘呢?”
扬手一挥,蜡烛立灭,他借着月色抱起她走向床铺,享受无限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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