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早产,危在旦夕,我不希望你有何闪失。”
见她倔强的样子,他既心疼又无奈。
“难道我现在父亲危在旦夕,我就能心安理得吗?”
她不能不咄咄逼人。
如果这件事妥协了,以后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他有些气她的强词夺理,为什么不好好听他解释呢?
“我得知娄府被围,也在你生产后了。若前去,就能救出你家人吗?”
他知道他们在逼他出门,到时调虎离山,一网打尽。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连一点作为都没有!”
她红了眼圈。
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没想到他如此自私薄情。
若府里没事先备好地窖,他们撑不到她去,会如何?
她并没有忽视,当时进府的时候,摸到府门的粘稠。
府中下人少了那么多,除了父母所说的贪生怕死之辈,可能不少也是突围不成牺牲的吧?
“我们势单力孤,我只能让我的弟兄躲在暗处,知道娄府的近况,伺机行动。”
他捶墙。他也有几个兄弟因此被那些流氓抓到,活活打死。他不得不拿出钱来,抚恤他们的家人。心中更是愧疚不堪。
“伺机行动?那你们做了什么行动?”
她冷笑,如果靠他们的所谓行动,也许今晚她见到的是娄府十几口人的尸体吧!
“我……”
他词穷。不断捶墙,直到手中有了血迹。
“娄昭偷偷溜出城门,你知道吗?”
她抹干差点掉下的眼泪,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激动。
“我去轮班后才知道的。”
他能解释说,他故意和司马子如轮班,来等待需要的时机吗?
“如果没有司马子如的见机行事,只怕娄府现在……”
她不能不怨。也许他们有轮班,但他中了药,她帮他解。她弟弟差点出事,他却只字不提。
她无法接受同床共枕了这么几年,夫妻之间的信任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不会的!我本来也计划好今晚要帮娄府中人逃离,可一直没等到回城的娄小弟。没有内应,我要如何行动?”
他急急解释,却发现一切解释都如此苍白无力。
“我得知你混进娄府后,便知晓你已经怀疑。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太多,才没把事情告诉你。当晚我在你熟睡后偷偷进了娄府,才知道你们的主意。我清楚宇文家没那么容易相信娄府会因一场意外而全家灭亡,才告诉你父亲,为防府中有内应,必须留下一人善后,待混乱时再偷梁换柱逃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一惊。
他心思如此缜密,猜出府中有内应。而她在外面和他的争抢,才使她父亲错失逃离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只是她在这个时代的所谓亲生父亲,但有些东西还是割舍不了的。她居然是害她父亲的凶手?
见到父亲血迹斑斑的样子,她便知道火灾中他必然和那些闯进去的流氓搏斗过。加上他在里面被烟熏了那么久……
“你是我的妻,理应由我保护你。”
见她自责不已,他忍不住心疼地搂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我没跟你说,是怕连这家里也有内应。如今看来那两人应该就是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怜惜地揉着她的手,他也后悔自己没准备充分。
“在我的观念里,夫妻是祸福同体,我更希望和你并肩面对风雨。这难道就是时代差异?”
他没来由地为这句话而震惊、恐惧。时代差异?那意味着什么?
给读者的话:
这几天忙着各种培训什么的,努力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