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湛依挣扎着下床,跪在地上,轻声道:“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干春泥、春雨的事,是奴婢要回这里的;另外奴婢身子卑贱,用不起诸多好药,怕是误了王爷的好意。请王爷不要迁怒他人。”
那清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北冥烈风越发恼怒。
什么?怕是误了好意?难道她认为北王的好意是可以随意拒绝的么?
咬牙狠切说道:“好,你既然不用药,那就不用!可是无用的人,我要来何用!来人!把春泥、春雨杖毙,司药局的当职诛九族!”
“不要!”夜湛依惊惧抬头。
春雨、春泥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鸿叔也是微微变色。
“难不成,你要替她们受罚?”北冥烈风扯出一丝冷笑。
这个女人,这几天相处,他晓得她自私,自私到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已的想法一样,他偏要将她一军,看着她难过,是他现在最大的乐趣。
犹豫……夜湛依不是一个有大爱的人,虽然春泥已经当自已是朋友,内心她跟她并不熟,春雨,也只是今天才见过一面,更谈不上交情。
在夜府十年,她学会的是如何自保,而不是帮助别人,她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份心,除了娘,她没有对别人好的意愿。
“既然不愿意,鸿叔,还不动手!”北冥烈风收起笑,眸中寒意更甚。
“等等!……奴婢甘愿受罚,请王爷放过她们!”夜湛依,终是不忍心,冲口而出让自已后悔的话。
罢了,罢了,夜湛依苦笑,虽然一直想躲事,可是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已受罚,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好,怎么罚呢?”北冥烈风眯了眼,好像真在思量着什么一样,夜湛依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说不怕,那是假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是见识过的,这背上和脚上的伤,不是假的,只不过三五天,就这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王府。
带着娘远走天涯好像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