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长时间的吸入才会致使上瘾。”
“人家也是以防万一么!”唐糖瞟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安全第一。”铁恒理所当然的说。
“说白了就是胆小怕死呗!”陆珊的声音透过手帕闷声闷气的,却也听得出她语调中的调侃。就和平时一样,每次铁恒与她们两个待在一块儿,陆珊总是能抓住机会打趣他几句,有时还会指责他在花言巧语的骗人,或是与他为了某个问题争论不休……
对此铁恒已经习以为常,仅仅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出言反驳。倒是唐糖说话,把话头转了回来。“难怪你平时总是捧着书本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也一样,而且得好快,没两天就会更换一本书。”
“他何止休息时,上课的时候他也偷偷的在底下闲书,开小差。”陆珊斜着眸子说。
“这么留意我?你观察的倒是仔细耶!”铁恒笑嘻嘻的反刺了她一句。陆珊顿时红飞双颊,扭开脸庞再不说话了。
唐糖两人闹别扭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两声,又问铁恒。“那些书是不是你师傅要你的,能不能借给我瞧瞧。”
“一部分是我师傅的藏书,另一些是从文池藏书阁借阅的,你想的话,明日我多带一本来。”
“谢谢。”少女轻轻的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不过我书很慢的,特别是那些古籍,我对古文语体最头疼了,对付它们陆姐姐却很拿手,到时候我和她一起。”
铁恒无所谓的再次耸耸肩,唐糖却开心的一笑。“我家里也有许多藏书,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带来给你。陆姐姐家里的典籍也有好多,你问她借的话,她肯定也乐意。”
“糖糖!”陆珊在旁边扯了扯好友,似乎不忿她的擅作主张。
铁恒多机灵的一个人,立马打蛇随棍上,涎着脸笑语:“那就多谢两位大小姐咯!”
铁恒这是真的高兴。作了三个多月的同窗,铁恒对两个少女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们都是知识渊博的人,家教也是极严,这从平时的言谈中就能体会到。显然,她们两个从小过的典籍古书不在少数,而她们两家在这方面的收藏定然十分丰富,这对铁恒的吸引力自然不小。
“不用谢啦!”唐糖甜甜的说。
陆珊则瞪了他一下,小声的嘀咕:“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铁恒却不去理她,指了指唐糖拿着的手帕问:“这也是你从书里来的?”
“不是的,我是听妈妈讲到过左氏家族,说他们一族不但精于念术的修行,还出过不少有名的药师,其中这参杂剪蝶颍的清静散就是左家的一绝。但妈妈告诫我,这剪蝶颍即便经过秘法加工,祛除了毒性,对人依然是有害处的。”唐糖瞅了眼前面的左氏兄弟,小声地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铁恒微微点头,心里则在想。“这左家倒是有些门道,还有唐糖的母亲似乎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而且头脑很清醒,分得清利弊。一般人即使知道剪蝶颍的隐患,也会忍不住尝试,毕竟比起它的显著功效,成瘾似乎并不是什么大麻烦。”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教室里的香味逐渐淡去,那些沉醉其中的学生也慢慢的清醒过来,他们一个个上去都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而望着书案上那个左尚杰的小瓷盒,她们每个人的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渴望。
“先生,您以为如何?”将周围同学们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左尚杰得意地一笑,又迅速的掩起笑意,貌似恭敬的问道。
“不愧是你们左家的秘方,普通的清静散与其一比,就显得太平淡了。”刘教谕拈着胡须平缓地说道:“虽然仍是清静散,但我估计它的功效至少抵的上黄级中品的百莲香,甚至尤有过之。”
左尚杰抬眼着老先生,等着他给出自己的评分。
“不过,我最多给你一个良上。”刘教谕同样着他,吐字清晰地说。
“良上!?我这明明……”左尚杰猛地挺直了身子,不服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