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满意,微笑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我刚才注意了你一会儿。发现你有不错的武功底子,肢体的协调性非常好。但你的咒语和对灵力的运用还有待加强。另外,呼吸节奏也不是一味迁就咒语的吟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所以你要自己摸索出呼吸调节与念咒间的平衡点,协调彼此,达到更好的成效。还有……”
张先生兴致颇高,也许是因为心中隐忧得到了铁恒的认同,也可能他认为铁恒是一个可造之材。张先生滔滔不绝的,向铁恒讲解了许多技巧与心得,令铁恒获益良多。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两人正谈地高兴,突然传来了学生们哄闹的声音。他们转身望去,就瞧见一众学生都围在藤球训练场那里,显然是有人向这高难度发起了挑战。
“走,我们也过去瞧瞧。”张先生冲铁恒招招手,带着他一同走到人群后面。朝里面一瞧,恰好见一名学生被两颗藤球撞中。一颗粘在背上,另一颗则击中手臂,顿时令他手臂一沉,结印的手势也被破坏,法术难以为继。
这名学生有些慌乱,试图取下手臂上的藤球,却无法成功。脚下这么一缓,被更多地藤球撞中身体,最后全身上下粘满了藤球。在法术的作用下,负担越积越重,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他再也站立不住,扑倒在了地上。只得狼狈的手脚并用,才爬出训练场的范围。藤球一离开既定的区域,就会自动飞回训练场内,继续悬浮在空中无规则的飘动。
四周围观的同学瞧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哄堂大笑起来。罗耀罗明还在一旁冷嘲热讽,最后被穿过人群的张先生拿眼睛一瞪,才缩起脖子不敢吱声。张先生则鼓励了那名学生一番,让他不可灰心,同时要求其他学生为他鼓掌,气氛立刻为之改观,重新活跃起来。
见即便失败也不会被人嘲笑,还能得到同学们的掌声,就有更多的学生进场挑战。这些学生大多已有一定基础,故此才敢如此做。但大多数人很快就败下阵来,只有左尚福表现地还算可圈可点。
他成功施放了两个念术之五冲振。无形的念力冲击波击中场地中央的靶子,撞击声引来同学们的欢呼。不过左尚福没能坚持下去,每击中一次靶子,悬浮在周围的藤球就会增快一分速度。他虽然也练过一些轻身提纵术,身法还算灵活,能够闪避来自正面和两侧的藤球,可对于背后等视界死角他就无法顾及周全,最后连续被打断好几次施法后,不得不识趣的退出场外。
对于他的表现,同学们送上了热烈的掌声,张先生也夸赞了他几句。左尚福有些得意洋洋,他瞟了一眼铁恒,然后与站在一旁的族兄左尚杰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将视线转到陆珊的身上,眼神中满是挑衅的意味。似乎在说:“你不是被人称为天才吗?那你也进场试试,让大家瞧瞧,你是不是能比我做的更好。”
陆珊读出了他的心思,却不为所动,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偏开脸庞不去理睬对方。她摆出的这个姿态,就是在告诉左尚福,你还不够资格向我挑战。
自开学伊始,无论什么课程,左家兄弟都力争做到最好,陆珊还感受到他们针对自己的竞争态度。不止一次的,左尚福只要有机会就会向她暗中挑战。可陆珊知道,真正有实力与自己一争短长的是左尚杰,左尚福只是被他推到前面来试探自己深浅的卒子而已。
“哼!既要挑战我,又畏首畏尾的,不过是怕输了丢人。作为一个男人,毫无胆魄可言,与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还左家百年一出的念术天才呢!气量如此不堪,将来难当大任!”陆珊心下鄙夷,无意间瞄到站在人群后面的铁恒,忍不住将他与左尚杰做了比较,可为什么会这么想连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他……他就是一个无赖,比左尚杰好不到哪里去。”陆珊愤愤地转开视线,对自己刚才高估铁恒的想法很是懊恼。她将这股怒气通过眼神发泄到了左尚杰的身上,后者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家七弟的挑战而恼火。
他便心想:“我就不信以你高傲的性子,能忍耐多久。老七自然比不上你,但只要你出手,让我摸清你的虚实,到了期末考核,我就能堂堂正正的击败你,无论是普通科目,还是对战实测!”
他们这边“暗流涌动”,张先生了天色,已将近午时,便带领学生们离开,准备回教舍休息一阵后再送他们去食堂用餐。
三十多号人刚刚走出大门,就听见对面的练习场内传出喧哗声,转眼又变作了冲天的欢呼,听得出来,这些声音的主人也是一群学生。而且从他们中气十足的音量判断,很可能是兵武分院的班级。
众人都好奇地停下了脚步,张先生施展了一个风术之二,送音。这个低阶风术不但可以把自己的话音清晰的送到远处,也能够将一定范围内的声响送到自己耳边。
张先生倾听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招来一名习演院内的使役,指着对面的练习场仔细一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同学们,大家有没有兴趣去观摩兵武分院的同学切磋?”张先生大声问道。
这群孩子自然是点头不迭,一个个兴奋异常,罗耀一句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走咯,猴戏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