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瞬间,陈青还真以为自己要嗝屁了,甚至后悔那天听了采莲的话,用银针在杨千女身上插了许多下,而不是用下面的宝物插的。
不过,枪声一响,陈青便把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因为这货的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明,再加上对枪支弹药的了解,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警枪内没有安装子弹!
呼——
即便如此,还是把陈青惊出一身的虚汗。
“哼,看你这幅熊样儿,真没出息!”杨千女很鄙视的骂了一声,把警枪重新插在腰间,得意道:“刚才那一枪,算是警告,下次再犯,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陈青抹了把冷汗,撇嘴道:“杨妹妹,你这爱好真心不咋滴,咱要是被你吓出个心脏病啥的,可得赖你一辈子。”
杨千女霸气侧露道:“好啊,姑奶奶不介意在后花园里养一只男宠。”
男宠?靠!陈青盯着杨千女鼓荡荡的胸口,恨不得立即把她按倒给“宠”喽。
惊魂初定,苍净还没忘记向明姐打报告的事,再次拨通明姐的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片刻后瞪了陈青一眼,道:“喂,明姐吗?”
“嗯,姐在去市医院的路上,有啥事?是不是小梅的病情有啥变化?”明姐的声音不大,杨千女听不着,陈青的贼耳朵却听的一清二楚。
“没有,明姐尽管放心。梅姐这边一切都好。”苍净勉强笑了笑,接着说:“我找你。主要是想告诉,那个混蛋他……”
“嘘!”听到这里,陈青沉不住气了,踏前一步,一把夺过苍净的手机,嘿嘿笑道:“喂,明姐吗?有咱在医院守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就算黑白无常来要梅姐的三魂七魄,咱也叫他们乖乖滚蛋……”
“你这犊子,不吹牛会死啊?”明姐没好气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又惹小静生气了?”
“没,没有。”陈青撒谎道:“其实,苍妹妹是想说,梅姐身上的毒。咱真的有办法解?”
“接着吹。”
“咋的,明姐信不过咱的医术?”
“也不是。”明姐哼道:“姐是信不过你的人品。”
陈青不服道:“那你说,咱要是真能把梅姐给治醒喽,该咋整?”
明姐想也不想道:“姐陪你睡一觉,成不?”
“好嘞,一言为定!”想到能和明姐一起滚床单。陈青浑身上下都来劲,以防万一道:“苍妹妹和杨妹妹都在,明姐你可不能反悔。”
明姐哼道:“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陈青狡辩道:“上次咱帮明姐摆平那肥婆,明姐就说要陪咱睡一觉的……”见陈青敢对明姐不敬,苍净和杨千女都冲了上来。要抢手机,陈青后退几步。赶紧挂电话道:“明姐你先忙,等你回来咱们再接着谈睡觉的细节。”
话落,这货挂了线。
苍净夺过手机,气愤道:“你这混蛋,连明姐的便宜都敢占,真是活的腻歪了!”
杨千女也骂道:“下、流胚子!”
陈青倒是不介意,问道:“咋的,吃醋了?”
“滚!”
俩对视一眼,同时发飙。
打打闹闹完了,杨千女才正色道:“你真的有办法救梅姐?”
陈青笑道:“咱要是说真有,你信不?”
“鬼才信!”
“那不得了。”陈青翻白眼道:“梅姐身上的蛇毒,十分特殊,甭说是咱,就算明姐真的把解毒专家请来,也未必就能治好。”
杨千女好奇道:“有啥特殊的?”
陈青问道:“蛊,你听说过没?”
蛊?闻言,杨千女和苍净都是一愣,面露惊色,齐声道:“你是说,苗族人信奉的那种毒蛊?”
“没错,就是苗蛊。”陈青点点头。
对于苗蛊,其实多数人应该都听说过,只是,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并不容易。苍净作为医生,在这方面有所涉猎丝毫也不奇怪,让陈青惊讶的是,杨千女居然也能瞬间猜到。
这个小妞儿,不简单!
在苗族地区,蛊俗称“草鬼”,通常寄附在女人身上,而那些有蛊的女人,则被称作“草鬼婆”。根据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利用毒蛇伤害梅姐的凶手是个女人。
毒蛊分许多种,比如蛇蛊、蝎蛊、犬蛊、猫鬼蛊啥的,反正能被称作“蛊”的毒虫,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因为毒蛊的制造方法十分残忍,和“藏獒”差不多类似,就是将很多带有剧毒的蛇呀、蝎呀、蜈蚣呀放进同一个器皿内,叫它们彼此相互残杀、撕咬、啮食,到最后,剩下唯一存活的那条毒虫,才是“蛊”。
在那个过程当中,能存活到最后的毒虫,会汲取其他毒虫的各种毒液,剧毒混杂,杀伤力更加惊人,一般人沾之即亡。要不是梅姐夫了得,懂得些奇经八脉的东西,能够早早护住五脏六腑,防止毒液沁入心肺,恐怕这会儿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根据陈青的了解,要想彻底清除蛊毒,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喝“草鬼婆”的鲜血;其二,是吃那条毒虫的生肉。除此以外,利用别的办法即使能驱散大部分毒液,也多半会留下后遗症,轻者行动不便,重者还会失忆、伤残、甚至变成植物人,活着跟死了没啥两样儿。
这也正是陈青一直没敢在明姐面前显摆,利用针灸的方法替梅姐驱毒的原因所在,万一梅姐醒来以后成了傻子、疯子、残废啥的,估计这货上面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杨千女崩的,下面有十件“宝物”也不够明姐和苍净用撩阴脚踢的。
“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听了陈青的详细介绍,苍净一脸不可置信道。她自认在医学方面懂的不少。堪称博闻强识,但现在和陈青一比,简直就是个文盲啊。
陈青强调道:“咱再说最后一遍,咱是岳城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高材生懂不?就是长的高,身材好,生育能力强的那种……额,当然,成绩也很棒!”
闻言。两个一头黑线。
杨千女犹豫道:“你确定放蛇毒害梅姐的凶手,是个女人?”
“必须的必。”陈青点头道:“不仅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大。”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那条毒蛇,把你交给一个丑八怪,替她卖命。你愿意不?”
“瞎扯!”
刚正经一会儿,陈青的便像跑火车似的,又开始没谱了,杨千女懒得再追问。
不过,陈青却察觉到,自从提到苗蛊以后。杨千女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好像苗族的“草鬼婆”里有她家亲戚一样。
呆了片刻,杨千女刚要离开,前去找医生调查那个车祸伤亡死者情况的四名警察赶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杨千女问道。
其中一人道:“按照姚主任的诊断结果,死者确实是因为车祸丧命。身上有多处撞伤和烧伤的痕迹,致命伤在头部。应该是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杨千头道:“那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有效证件,可以证实他确切身份的?”
“额,这个……”那名警察犹豫道:“死者看起来很面熟,好像是……”
“是谁?”
“好像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孙建宾。”
“什么!”
杨千女大惊失色,慎重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随即,杨千女领着那四名警察急匆匆离开315病房,去复检尸体。
市公安局副局长?我滴个乖乖,那可是不小的官儿,甭说是杨千女,就连陈青和苍净这样的普通小市民,闻讯都不由吃了一惊。
说起来福文区派出所新上升那个所长张锐环,对杨千女还真够照顾的,刚转正就让她跟踪这个案子。旁的不说,要不是杨千女身上那套警服和苍净医生的身份,就凭刚才他们仨在病房内外又打又闹的那股子泼皮劲儿,估计早被医生、护士、保安啥的给撵出去了。
然而,将如此棘手的案子杨千女身上,对她来讲究竟是福是祸,还犹未可知。
……
很快,落日西斜,黑夜逐渐笼罩了这座城市。
岳城市南效,有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湖水清澈,微波荡漾。而在湖泊周围,零零散散的建造着不少别墅群,里面住的都是在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中间一座半欧式建筑的小别墅内,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神情抑郁,脸色萧索,赫然就是刚刚被摘掉乌纱帽的郑伟业!
自从那天卷铺盖滚出福文区派出所,郑伟业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甚至连和张锐环之间的交接工作,都是由别人代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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