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煌却只当未闻,笑了笑,推开门,踩着慵懒的碎步,躺进了虎皮玉椅里,闭上眼:“开宴之前,无事不得扰我。”
语气带着一分欢喜,三分轻松,十分的畅意。
今晚还会有一出好戏看呢。。
“属下实不理解大王为什么不报仇了?”东方肃实在忍不住。
“不过笼中一鸟尔。且待他们唱一曲心弦惧碎,我们看一出鹬蚌相争,再杀也是不迟。”慵懒的语调,悠悠的飘出。“对了,去查下今日我救下的那个女子的底细。”
本该杀死那个得罪他的女人,易如反掌。
可是让他陡然改变主意的,却是那场猝来的箭雨。
箭羽之末,金龙细雕,为宫里御林,是太子指使。
那女子身在倚春楼,定是西门绶的人。
太子现在要那女子的命,日后终是会要了西门绶的命。
既如此,定会上演一出好戏。
斗吧,打吧,杀吧。
最后再由他华丽粉墨登场,让这一出惊心动魄完美谢幕。
夜半。
是三王子于紫极宫,宴请三位豺狼虎豹兄弟的时刻。
也是幻碧华丽开幕,炫目呈现在世人面前,揭开真面目的时辰。
三王子依旧还是那个三王子,白巾素帛,玉面颀长,面上永远挂着一份温润的笑以,不带一丝欲望。
而魏王,也依旧还是那个魏王,千年不变的炮仗脾气,干脆利落一声吼,便冲进紫极殿,举剑朝西门绶砍去。“西门绶,我要剁了你。”
强占他的樊城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不知收敛的在樊城设宴庆贺。
绝对不能原谅的是,居然还请他参加。
这不是抽他的脸,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么!
人潮顷刻散去,皆揣着瓜子果仁,躲在远处看这一出开门红。
好耶,兄弟残杀,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我的命,太子从小觊觎。你敢动他的东西?”西门绶眼看魏王手里的寒剑带着劈山破海的气势化为一道光幕飞向他,却是动都没一下,语调间一脉的风轻云淡。
太子挟赵皇而令诸侯,谁敢忤逆。
太子暗占樊城,魏王不敢忤逆。
他西门绶自小装疯卖傻,才颤巍巍能保得一条命。
最后说那野心勃勃的西门煌,分封之后,南征北战,所剿之物,所占之地,均献太子,不敢私动一毫。
寒光在离西门绶鼻翼一寸的地方停下,魏王噎了一噎,深吸口气,古铜色的脸顷刻涨得很了,烫得很了,仿佛被丢到沸水里煮过。
魏王之恨,暴躁的开场,只西门绶三言两语,便得含恨收场,西门煌在暗处看得清楚,不禁扼腕。
“西门绶,我今儿来,只问你要一贱人!”魏王走后,西门煌摊开扇子,拦住西门绶的去路,一字一字,杀气凌厉。
西门绶的命是太子的,他确是和魏王一样,不敢要。
但是幻碧的命,今日却是他西门煌的。
不交出幻碧,即是与他西门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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