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也紧紧跟在后面,“不要带走它……”
“去把那叫饭花子也带上!省得这狗叫得我心烦。”小孩两只手垫在脑袋后面,昂首阔步地走着,若无其事地下着命令。
立即就有几个人去把可怜的月牙儿左右架起来,跟押解人犯一样拖着走。
陌卿歌只想恶狠狠地咬他们几口!
慕王府里。
“洛书,你怎么带个野狗和叫饭花子回来了?”一个圆脸,穿暗红色长裙的丰满妇人迎了上来,将小孩揽入怀中,指着陌卿歌和月牙儿问。
“娘,他们是我在街市上发现的,这狗可神了,会算数呢!我就带回来,给娘和舅舅图个乐子。”叫洛书的小孩满脸得意。
陌卿歌被灰衫男人提着走了一路,扑腾得也累了,见机叫道:“放我下来!”
月牙儿替她翻译道:“把我的狗放下来!”
洛书挥挥手,灰衫男子便松开了陌卿歌。
“娘,舅舅在哪,快把舅舅叫来,给他看这狗算数,可好玩了!”
圆脸妇人打量了几下燕月甄和月牙儿,掩着鼻子皱眉道:“洛书,他们俩现在太脏了,浑身都是怪味,怕熏着你舅舅,不如给他们洗个身子再叫他来吧。”
洛书想了想,点头同意。
圆脸妇人于是叫了几个下人过来,吩咐他们:“把这叫饭花子和这狗都洗洗干净,洗到身上没味道为止!”
“是。”几个女婢依言,将陌卿歌和月牙儿带到了后堂,分开两处洗澡。
其中一个叫芳如的女婢,年纪较长,脾气也较长,指挥几个年轻女婢烧开了水之后,竟然直接将燕月甄往装满了开水的水桶里一丢,陌卿歌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被滚水烫得嗷嗷大叫,一面还不忘咒骂着:“慕王府就没一个好人!尼玛,老娘的皮肤要是被烫化了,非把你们咬出几个血窟窿不可!”
但在芳如等奴婢听来,那不过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野狗嚎叫而已。
所幸的是,水温并没有高得离谱,而陌卿歌,准确的说是月牙儿的这具身体也确实皮糙肉厚,被芳如推到开水里洗刷半天,整个水桶都被她身上的污垢染了个漆黑。
女婢们把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就是不见水彻底变清。
看她们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陌卿歌忽然心软了:没想到月牙儿的身子竟然这么脏,简直跟用墨水染出来的一样,该不会是从出生起就没洗过澡吧……
另一边,月牙儿的待遇比陌卿歌好了不少。至少没直接把她扔进开水桶里。几个女婢拿着毛刷一番挥舞,水桶也染了个浑浊不堪。
洗完澡,陌卿歌觉得浑身皮肤都火辣辣地疼。这帮贱婢,不会在我桶里放辣椒粉了吧?她暗暗怀疑。
她站在院里,两个前爪在身上东挠挠,西蹭蹭。
这会儿,月牙儿也洗完出来了。出浴后的她秀发如墨,肤若凝脂,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换上了苗王府女婢的衣服,粉裙白衫,倒也衬得她清丽脱俗。
陌卿歌对着月牙儿看了许久,原来我穿上古装还挺好看的呢。这样想着,她不禁眉开眼笑,嘴里失态地流下了几滴口水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