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轻尘

兰华、三廉，根名连轺、竹根。茎、叶苦、平、无毒。（翘根）甘、寒、平、有小毒。主治瘰疬结核，用连翘、脂订等分为末，随时吞服。痔疮肿痛。用连翘煎汤熏洗，后以绿矾加麝香少许敷贴。痈疸肿毒。用连翘草及根各一升，加水一斗六升，煮成三升服。出汗为见效……”青年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时光开始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渐渐的，眼神开始跟着他转，青年笑着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温柔问道:“听得懂吗？”

    时光摇头，但是你的声音很好听。这句话，时光没有说出来，青年笑意不减，道:“我都是念最简单给你听，你怎么那么笨啊。”

    时光看着青年，不说话，青年也看着她，就那么一直看着，看到天黑，看到雨停。

    悟空还是没用醒，第二兮闲的无聊，早就拉着寂静出了驿站，上了酒楼，两个人点了满满一桌酒，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死灌，寂静心里很矛盾，他想冷血最好躲起来谁也找不到，却又担心女皇陛下的安全，他纠结的眉毛都难展开，第二兮自打再回人间之后一向如此，于是两人都默契的什么都不提，都想把自己灌醉，直到深夜来临，酒楼关门，酒楼临河，河上石桥弯弯，寂静看着第二兮，问:“兮，你醉了吗？”

    “没，越喝越清醒。”第二兮回答到，眼神望着那石桥，看向石桥对岸。寂静狠狠捶了一下酒楼大门，骂道:“他妈的，老子也是。”

    “呵，跟空空学的？老子老子的。”第二兮笑说到，那笑，在灯火之下，那么苍白无力。寂静也笑，苦笑，道:“以前的空空，不这样。”

    第二兮笑笑，问:“那以前空空是哪样的？”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特别高傲，就算再流弊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寂静看着河对岸的繁华，说到，第二兮摇头，道:“没遇见青城之前，我也是这样子的。”

    “兮，回驿站吗？还是去哪？”寂静叹气问到。第二兮向着石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突然想听歌了。”

    石桥的另一边，是烟花柳巷繁华地。

    第二兮踏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踏上随意选的小楼，寂静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沉重的抬着脚步，像抬着过往。

    小楼里，似乎刚结束一曲，满堂喝彩，第二兮就站在门框里，看着刚刚踏上台子的一个姑娘，不算貌美，那双眸子却是格外的清纯，她眉眼弯弯，抱着箜篌，笑意盈盈，第二兮笑着看向那个姑娘，就像回到了六十三年前的那场与青城初见，台子上姑娘拨响了箜篌，开喉唱着第一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花开花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第二兮记忆里的青城委婉倾城的唱。台上姑娘鬓上斜插红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青城不施粉黛，清如芙蓉。又是满堂喝彩，第二兮就像记忆里那般，大声叫“好”，那台上姑娘看向第二兮的地方，像当年青城那般，羞红了脸，第二兮问向旁边的人，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轻尘，渭城朝雨浥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