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大结局

了皇宫。

    朝臣们早就知道皇上和皇后的恩爱，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我没？”龙床上，言小姬抬头对视着独孤宸的眼睛，独孤宸也紧盯着她，两个人就这样深情地对视着，自己的眼里只有对方。最后，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了，独孤宸为先把脸转开。

    “宸，你也会害羞？”言小姬嘻嘻一笑，独孤宸脸颊有些热。

    “宸！”言小姬主动地凑到独孤宸面前，拉着他的手，“你好帅！我好喜欢你！”

    “嘿嘿”，独孤宸忽然邪气地一笑，“姬儿，我发现我们的关系好像颠倒了，貌似应该我主动才是。”说完，独孤宸翻身把言小姬压到她身下。

    言小姬羞红了脸，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每次和独孤宸亲密，言小姬依旧还是最初的模样……

    恩爱之后，言小姬懒洋洋地靠在独孤宸的怀里，“宸，你说，我们再为雪儿寻一门亲事，给雪儿找个有缘人可好？”

    “好呀！”言小姬说的，正是独孤宸所想的，“可是，雪儿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安排的，她未必就接受。再说，去哪儿找那个有缘人呢？”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言小姬嘿嘿一笑，在独孤宸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最后，言小姬抬头看着独孤宸，“宸，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不错！还是你的鬼主意多！”独孤宸戳了下言小姬的头。“那你雪儿的终身幸福我就交给你了！我们亏欠雪儿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言小姬想的，就是利用马上要到的花朝节为独孤雪寻有缘人。花朝节是北魏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男女相亲的日子，到时候带着闷在皇宫里的独孤雪出去，说不定就遇到属于她的他。

    花朝节，如约而至。阳春三月，绥阳城到处都涌动着春的气息。

    言小姬早就想好了，要在花朝节把独孤雪推销出去。自从独孤雪回来之后，虽然她每天都在笑，但言小姬知道她心里未必就是快乐的。

    一大早，言小姬起来亲自为独孤雪挑选了衣服，等她穿好之后，言小姬看着她眼前一亮。“我们家雪儿就是漂亮！”

    “母后……”被言小姬这样一说，独孤雪有些害羞。

    “哎呀，羞什么！等会儿我带你出去逛街！”

    今天的独孤雪穿着一身雪白，领口袖口绣着银白色的百合花。头发简单地盘起，头上戴着翡翠钗和百合花形状的银饰。眉间点了朵金色的百合，唇上涂了些红。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言小姬要带着独孤雪出宫，参加宫外的花朝节，独孤诺知道之后非要跟着，言小姬没办法，只好带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刚出来逛了没多久，言小姬就捧上了周立波。说起来，言小姬对周立波的印象很好，这个年轻人，为官清廉，刚直中又不失圆滑，是个好官。

    周立波今天带着弟弟周宇权出来，没想到遇到了言小姬。刚想上来行礼，被言小姬摇头拦住了。

    “周大人，今日好巧，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吧！”当言小姬看到仪表堂堂的周立波的时候，心里暗自叫好，刚才还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人，现在不就送上门来了嘛！

    皇后娘娘的命令，周立波不好拒绝，便和周宇权跟在言小姬身后。

    “大哥，她是谁啊？你这么怕她？”周宇权一见大哥对一个女人这么恭敬，悄悄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周立波的话一说完，周宇权的嘴长长得大大的，心中更是惊讶，“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啊！”

    对于北魏国的百姓来说，言小姬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周宇权老早就闹着想知道言小姬是什么样子，今天看到了，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哥，那，那娘娘身边的人是谁啊？”周宇权继续小声问道。

    “一位是太子殿下，另外一位……”说到独孤雪的时候，周立波愣了一下，他没见过独孤雪，所以看到这个美丽的少女，不知道如何介绍。

    不过，周立波的脑子转的很快，一想到言小姬从南宋接回了独孤雪，立刻和眼前这少女联系在了一起，“应该是公主。”

    听到周立波的话，独孤雪回头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让周立波的心脏差点儿停止了跳动。

    “大哥，你怎么脸红了？”周宇权发现了周立波有些不对劲。

    “没，没什么……”周立波竭力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这一幕，则落入了言小姬的眼睛里。

    嘿嘿，有戏！言小姬微微一笑，看来周立波是看上了独孤雪了，现在就看这两人有没有缘分了。

    五人行，言小姬照顾着独孤雪，边走边跟周氏兄弟聊天，言小姬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让一旁的独孤雪能够听到，而且，言小姬多让周立波发言，让独孤雪加深对她的印像。

    似乎有些明白这皇后娘娘的意思了，周立波有点儿紧张，但随后，言小姬的一些话题完全吸引了周立波的兴趣，让他忘记了旁边的独孤雪，开始侃侃而谈。

    一路上，周立波和周宇权纷纷发言，表达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两兄弟还会因为见解不同发生争论，言小姬时不时插两句，让二人如获至宝。

    突然，言小姬看了眼周立波，嘴角一歪，“周大人，没事儿，常去宫里走走。”

    “是。”周立波抬头看了一眼独孤雪，见他也在看自己，周立波心里跳得厉害，连言小姬他们走远了都不知道。

    “大哥大哥。”周宇权叫了两声，见周立波没有应声，依旧呆呆的看着前面，周宇权一下子就明白了，“嘿嘿，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公主了啊？”周宇权攀着周立波的肩膀，声音里都是调侃的意味。

    “没，没有，你别，别瞎说。”周立波脸红了，磕磕巴巴的否认。

    “哈哈哈，还说没有？”周宇权笑得厉害，“大哥，你从小一撒谎说话就结巴，嘿嘿，其实我觉得公主人很好啊，高贵大方，人又美丽，还很优雅。”

    “是啊，可……”周立波苦笑一下，他是尊贵的公主，有着这么高贵的身份，而自己出身寒门，父母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周立波摇摇头，就算她喜欢独孤雪，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有未来呢？

    周立波想的周宇权也清楚，门当户对是那个时代的观念，看到大哥一脸黯然，周宇权心里也不好受。

    “大哥，你别沮丧，我觉得皇后娘娘不是那种有偏见的人，若公主殿下也对你有好感，皇后娘娘一定会支持你们的。”

    “嗯。”周立波点了点头，刚才言小姬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了，只是不知道独孤雪心里如何想的。

    言小姬这边儿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笑得开心，独孤雪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言小姬瞅了一眼身边的独孤雪，给雪儿寻一个好归宿，是言小姬心里最大的愿望，周立波，呵呵，人不错。

    周立波知道言小姬刚才的意思，是想给他和独孤雪制造机会，他很感谢言小姬。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周立波认定独孤雪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了。

    周立波喜欢独孤雪，并不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他美丽的容颜。独孤雪优雅的仪态，落落大方的举止和偶尔羞涩的表情都让他着迷，她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她的一笑一颦都印在了他心上了。

    “周大人，我姐姐好看吧！”看到周立波进入了游神状态，独孤诺来到他旁边，问了他一句。“好看！清水出芙蓉！”周立波点点头，话说完他才发现独孤诺笑眯眯地看着他，而独孤雪在听到周立波的话之后，脸立刻羞得粉红。

    “太，太子殿下！”周立波结巴起来，血一下子涌到脸上。

    “嘿嘿，周大人，你刚才的话我们大家可是都听到了哟！”独孤诺调侃道。看到旁边人的笑脸，周立波更加手足无措了。

    “小诺！”独孤雪见周立波这样，连忙出声止住独孤诺，让他不要在调侃周立波了。

    “唉，周大人，你真有魅力啊！连我姐姐都帮你说话。”言小姬伸手攀着周立波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有戏哦！姐夫，加把劲儿，我看好你哟！”独孤诺拍了拍周立波的肩。

    一声“姐夫”，让周立波激动得一哆嗦，脚一滑，摔在地上。“哈哈哈哈！”见他这样，独孤诺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母后，你看小诺！”看到周立波摔下马，独孤雪着急了起来。

    “呵呵，小诺，别闹了，我们该回宫了！”对儿子的行为，言小姬是非常支持的，有事儿事儿她不好出面，让小孩子们出面更好。

    周立波此时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恭送娘娘！”

    “周大人，别忘了，经常来宫里坐坐！”

    临走的时候，独孤诺还不忘喊一声，周立波只好点头。

    回宫之后，言小姬屏退身边的人，单独和独孤雪聊了很久，当看到独孤雪羞红的脸的时候，言小姬明白，独孤雪也对周立波动心了。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将就一见钟情，看来，这两人的事儿应该定下了。

    晚上，言小姬和独孤宸说了周立波的事情，独孤宸也很是赞同，“周立波人不错，倒是个适合托付终生的人，只要他不会有那些传统的想法就好！”

    “不会的！只要他是真心爱我们的雪儿，就不会在意过去。反正，这事儿你说了让我做主的，可不能反悔啊！”

    见言小姬认定周立波这个女婿了，独孤宸觉得好笑，“你总得问问人家周立波的意思吧，不然我们这不就是包办婚姻了么！”

    “放心，周立波的眼神我看的很清楚，他啊，是看上雪儿了，不如这样……”言小姬在独孤宸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你觉得怎么样？”

    “行，都听你的！”

    没过两天，周立波在小朝之后就被单独地宣进宫。

    “来，过来坐！”

    “周立波叩见皇后娘娘！”周立波见言小姬私下里如此和气，心放下了一半，立刻跪拜了下来。“快快起来！”言小姬亲自扶起周立波，“来人，看座！”宫女搬来椅子，周立波坐了下来。

    “雪儿一会儿就来。”言小姬让人端了点心和茶放周立波面前，之后微笑着看着她。

    “是。”又要见到那个人儿了，周立波有些忐忑，连忙整理了官服。“周大人，你仪表很整齐，不用再整理了！”言小姬见她这样，开口调笑起周立波来。

    一听说独孤雪来了，周立波连忙站起来看着门外。

    “哈哈哈哈！”言小姬大笑起来，“周大人，你眼里只有我家的雪儿了。”独孤雪还没有到，刚才是言小姬逗周立波的。“嘿嘿！”被看穿了心思，周立波有些不好意思。言小姬见这个男人对独孤雪如此上心，心里很满意。

    独孤雪是和皇帝独孤宸一起来的，最后大家一起吃了饭。周立波痴痴地眼看着独孤雪，好几次都只是扒白饭在嘴里，忘记了夹菜。看到她的样子，独孤宸和言小姬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见到独孤雪也眉目含情，二人便明白了女儿家的心思。

    吃饭之后，言小姬问了周立波一些事情。周立波不卑不亢，回答的话让言小姬很满意。“陛下，您看，雪儿和立波的事情……”言小姬看向了独孤宸。“雪儿，你怎么看呢？”独孤宸没有直接做决断，而是看向独孤雪。

    “儿臣凭父皇和母后做主。”独孤雪有些害羞。“你呢？”独孤宸看着周立波。“臣会好好对公主！”周立波连忙跪了下来。

    独孤宸点头准备答应，言小姬冲他使了个眼色。“周大人，想娶我雪儿，还得先过我这一关。”不理会独孤雪的惊讶，言小姬走到周立波面前让他起来。

    “你知道本皇后是最护短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你不能真心待我雪儿，即便皇上和雪儿都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言小姬收起了嬉笑的脸，严厉地看着周立波。

    “臣，是真心真意爱恋公主娘娘，别无他念。请皇后独孤雪放心！”周立波一脸坦然看着言小姬。

    “好！周立波，若你娶了我雪儿，你一生一世都只能有我雪儿一人，只可以爱她一个，你以后要是娶了别人辜负了雪儿，本宫一定杀了你！你，可答应？”言小姬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提出了更苛刻的要求。

    “姬儿……”独孤雪知道言小姬是为独孤雪好，只是在北魏国，男人三妻四妾多了去了，这样要求周立波，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苛刻了，万一退缩了，那独孤雪怎么办……

    “一生一世一双人。臣心不大，只装的下公主一人。请陛下、独孤雪放心，立波早已经决定只爱公主娘娘一人，一生只会有他一个。”周立波深情地看着独孤雪，真切的眼没有一丝虚伪的成分，让独孤雪心中一阵感动。

    “好！”听了周立波的回答，言小姬点点头。“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若你违背了誓言，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皇后独孤雪放心，臣说到做到，立波爱公主之心，天地可鉴！”周立波的深情告白让独孤雪羞红了脸。言小姬等得也就是这句话。

    见两人确实真心相爱，周立波又说了这样的誓言，独孤宸立刻颁了旨，“周立波，朕就把朕最宝贵的女儿许配给你了，你要好好对他！”

    “臣谢谢陛下独孤雪成全！”周立波立刻跪下来磕头放谢恩，独孤雪也跟着跪了下来。

    “呵呵，这孩子，你现在还要称自己是臣么？都是一家人了！”此刻，言小姬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儿臣遵旨！”周立波有些激动过了头，再磕了头，他拉着独孤雪站了起来，之后当着所有人把独孤雪搂在怀里。

    多年之后，人们依旧对当年公主娘娘出嫁的事儿津津乐道。那天，长长的红幔绵延十里，皇宫陪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公主娘娘的嫁妆堆砌成山，除了皇帝和皇后赏赐的东西，皇后独孤雪更是亲自为公主娘娘在城郊修建了庄园……

    皇帝独孤宸和皇后言小姬亲自把独孤雪交到周立波手中，并送她到皇宫门口，随后，皇后独孤雪言小姬又一直把独孤雪送到周立波府上。

    关于周立波和独孤雪的婚事，大臣们私下里也议论纷纷，有人说周立波颇有心计，攀上皇亲为了飞黄腾达；有人说周立波是迫于压力才娶了公主娘娘，言小姬是用独孤雪拉拢周立波……

    说了闲话的人没多久就升了官，被调到偏远荒蛮的地方上任。

    “看你们很闲，有那么多时间扯蛋，本皇后就给你们找了点儿事情儿做！”那些人临走前，言小姬把他们叫到跟前，“作出成绩来我就调你们回京城，没有政绩，就终身孤老在那儿吧！”言小姬的意思大家很清楚，名为升官，实际上是贬谪。

    所有的流言蜚语最终随着周立波、独孤雪二人的恩爱和独孤雪的怀孕生女蒸发消失，事实胜于雄辨。而之后的岁月里，周立波遵守了当时的诺言，和独孤雪恩爱到老，造就一段人间佳话。

    时间，如白马过隙，很快就赢来了独孤宸的四十岁生日。如今，东陵国和南宋国已经不复存在，北魏国的版图扩大了一杯，成为了史上最大的国家。

    绥阳城外，北魏**营的训练场上，一万多北魏国的士兵都汗流浃背，练习着皇后娘娘教他们的军舞。说起来是舞蹈，却藏着格斗的技巧。

    场上的士兵们都非常荣幸，因为他们是言小姬亲自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战士。能够为皇后娘娘效劳，在皇帝陛下寿宴上“露面”是每个人都倍感骄傲的事情。

    言小姬这些天有些累，每天都在皇宫和军大营之间奔波，万人舞蹈已经准备好了，为此，言小姬在两个月里用阿信头搭造了一个临时的观展台，言小姬的意思是打算让百姓们也来参加独孤宸的寿宴，和大臣们一起为独孤宸祝寿，真正的做到君民同乐。

    终于，到了独孤宸这天。这天，言小姬起了大早，“阿信，所有都准备好了么？”边穿上华丽的衣袍，言小姬边问阿信。

    “礼花，烟火，全部准备好了！所有参加表演的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好！”言小姬很高兴。

    因为是独孤宸寿辰，所以今天不用上朝，但是有很多庆祝活动。所以大臣们早早就到了言小姬临时搭建的看台上，按照各自的官职高低坐了下来。

    除了大臣们，绥阳城的百姓们也来了。言小姬提前就把百姓可以入场的告示贴了出来，当得知原来平民百姓也可以参加皇帝的寿辰庆祝的盛典，百姓们都很开心。

    因为受场地限制，更多的百姓只能在较远的看台上呆着，不过对于老百姓们来说，他们已经很满意很开心了。

    当独孤宸和言小姬一起到场了之后，所有人都跪下来高呼“皇帝万岁！”“皇后独孤雪千岁！“

    “平身！”独孤宸声音洪亮。独孤宸的子女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边，因为是难得的盛宴，所以这一次整个皇室的人都到场了。

    言小姬给了阿信一个暗示，他悄声退下。“砰！”一株礼炮在空中炸开，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没等众人缓过神儿，一株株礼炮接连着在空中炸开。

    天空被染的五颜六色，最后的礼炮在空中留下了金灿灿的七个字……“祝皇帝万寿无疆”。没有见过这架势的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忘记了欢呼也忘记了鼓掌。

    独孤宸非常高兴，知道这是言小姬的主意，正去看自己左手方向的言小姬，发现言小姬已经不见了。一想到她之前说的要给自己一个惊喜，独孤宸对这个惊喜很是期待。

    没让大家等多久，言小姬的礼物已经到了。十来个人抬着一面一人高的火红色的大鼓，随后有一千名穿着红衣，系黑色腰带的士兵一人抬一面大鼓，围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的正方形，摆好鼓。

    穿红衣服的士兵各个精神抖擞，每人手里两个被红绸包裹着的鼓槌，“咚咚咚！”鼓槌落在鼓面上，发出震天声响。得到号令，九千人小跑入场。

    这九千人身着黑色制服，双手戴白手套，高帮的牛皮鞋，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虽然是小跑进入，但整齐有序，横排竖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条直线。这让在场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这样的人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九千人围着中间的大鼓，站成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场上安静下来，所有人期待下面的事情，这时言小姬出场了。

    和场上所有人不同，她头发仅仅用金色绸缎高束起来，没有任何繁重的装饰。一身火红的衣裙包裹着她的玲珑曲线，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和细腻的锁骨，裙摆上用金丝绣着凤凰羽毛。

    一见关键人物上场，场上都沸腾了起来，“皇后独孤雪千岁！”“皇后独孤雪威武！”百姓们都狂呼起来，整个场面有些失控。

    看到言小姬的样子，皇帝终于明白她前面那段日子在做什么了。

    “鼓乐起！”言小姬站在红色的大鼓上，发出指令。

    得到号令，那一千人把鼓擂得轰隆作响，地皮都彷佛在颤抖一样。以此同时，在场地后台的军号想起，军乐队也开始奏乐，一阵豪放悲壮的音乐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跟着鼓点和音乐，场上的九千民勇士边跳军舞边打军拳边唱起了《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浩淼水宸宸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北魏要让四方

    来贺

    言小姬在大鼓上翩翩起舞，红色的热烈和下面黑色的强壮行成了鲜明的对比，金红色的影子彷佛是地狱中燃烧的火焰，点亮了黑色的阴郁。

    一万人，豪壮的歌声响彻云霄，看台上的人都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心似浩淼水宸宸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好词！好词！”听到这里，独孤宸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高台便。“好！”独孤宸带头鼓起掌来。

    看到皇帝，所有战士们更加卖力了，把自己这几个月的训练全部展现了出来，言小姬反而成了点缀，不过这也是她乐意看到的。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北魏要让四方

    来贺

    言小姬和战士们一起边跳舞边高声唱着，独孤宸看着北魏国的士兵，心里一阵惊讶，这些人虽然是在跳舞，但舞蹈和拳法结合一起，而且杀气逼人，招招都是夺人性命的。

    这些仅仅是北魏**队最底层的士兵，他们都如此优秀，不知道那些将军们会有多厉害！

    这让独孤宸不得不佩服言小姬，对她的爱中，更多了一丝敬意。

    堂堂北魏要让四方

    来贺

    最后一个“贺”字，每个人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它吼出来。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曲终，场上安静了下来，那一万个士兵们的眼里盈盈有了泪意，没人想哭，但他们此时鼻子却发酸。想着一路走过来的坎坷，想着征途上牺牲的战友，想着跟随言小姬南征北战的日子，每个人心里都翻滚着。

    “北魏威武！”停下来的言小姬从高台上的独孤宸行着军礼。“北魏威武！”一万人立刻站的笔直，右手中指紧贴着右太阳穴。

    “北魏威武！”百姓们被气吞山河的根生震撼着，后来这句北魏威武，更是喊出来没人北魏人的心声。所有百姓高呼这北魏威武，为自己的国家的强盛欢呼，为自己生在这样的时代而感叹。

    史书记载，北魏国皇后言小姬文武双全，智谋无双，亲自率军平定天下，为北魏之后的繁荣盛世奠定了基础。而记载截止到独孤宸五十岁的时候戛然而止，那年，独孤宸把皇位传给了独孤诺，带着言小姬离开皇宫，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有人说，独孤宸和言小姬去了海外的仙岛，有人说，他们去了北方的大漠，也有人说他们去了深山之中，没有人知道这两人的真正归处。

    “姬儿，小诺来信，说他当爹了，让我们回去！”东边一个小小的渔村里，一个男子拿着信走到了垂钓的女子身边，“我们当爷爷奶奶了，你说，我们回去么？”

    “不去！”钓鱼的正是言小姬，她一边给鱼钩上挂鱼饵，一边把鱼钩丢水里，“谁不知道那小子的花花肠子啊！他肯定是记恨我们在这儿逍遥自在，把朝中的事物丢给他，没准儿是想法子骗我们回去，然后他好开溜呢！”

    听了言小姬的话，独孤宸觉得非常有道理。

    独孤诺自成年之后，一直以游历的名义到处游山玩水。如果不是言小姬装病，他还不会回绥阳。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等独孤诺一回去，言小姬就用药迷昏了他。当独孤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大殿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了。

    “哎呀，鱼儿上钩了！”言小姬突然叫了起来，“宸，来帮我！好大一条鱼啊！”独孤宸连忙放下书信，和言小姬一直抓住鱼竿。

    一条十斤重的海鱼被言小姬和独孤宸硬生生地拉了上来。

    “哈哈，这鱼不错，一半烤了吃，一半煮汤，怎么样？”夕阳西下，言小姬挽着提着鱼的独孤宸，蹦蹦蹦跳跳还像当年一样。

    “好啊！没问题！只要你想喜欢吃，我就给你做！”

    没有人知道，这一对恩爱的夫妻，曾经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在人们眼里，他们就是一对平凡又普通的夫妇而已。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