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你是国宝，不能倒

;   “对。”言小姬歪着嘴角，“被烧了粮草，断了退路，水里还隐藏瘟疫……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战自败了。”

    “妙！妙计！”杨树林双颊激动的有些微红，“即使有人侥幸逃出，他们身上也已经携带了瘟疫，也就是说，不管他们走到哪儿都是死，而且还会把死亡传播开！北魏国无需一兵一卒就可以轻松的让一个国家覆灭！”

    北魏国的军队在李克凡的带领下，来到了下牢溪。言小姬只留下了二十万人，其他的人被她派回了已经被攻占的城池，帮助在那儿驻守的北魏国的军队，并且协助各种药材的分配工作。

    这一次，不再简单地是仅仅死几十万人就会了事的。言小姬记得在前世，她读大学的时候曾经查阅过关于鼠疫，也就是黑死病的一些资料。欧洲，整个漫长的中世纪都弥漫着黑死病的气息，一个个的空城，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

    言小姬有些犹豫是否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东陵国和南宋国，如果控制不当，瘟疫蔓延开来，到时候会有挑刺儿多无辜的百姓死亡，而且瘟疫也许会席卷整个大陆，北魏国也会被牵连进去。

    关于南宋国、东陵国和南宋国百姓的生死，言小姬并不关心。不是自己的子民，生死由命。只是，言小姬非常担心瘟疫会像历史记载的，被老鼠带到北魏国。毕竟以她一人之力不能阻挡自然界的危害。

    “王朗，实验做的如何？那些药效果怎么样？”言小姬来到为王朗搭建的临时“实验室。”

    “一切良好！”王朗摘下口罩，“我根据娘娘给的药方，加上我师傅留给我的药书，已经研究出了够解决鼠疫产生之后所有的症状的药丸了。”王朗吹的额前垂落的头发。

    “真的么！”言小姬一脸惊喜，“那就好！”

    “娘娘不用担心北魏国百姓的安危。这些药我都亲自试用过效果非常好。”王朗微微一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只需要那些简单的药材，通过比例搭配，就可以药到病除。”

    “王朗，你亲自试药？”言小姬大吃一惊，她现在才注意到王朗的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事儿吧？”言小姬紧张地抓住着王朗的袖子。

    “没事儿。神农当年亲自尝百草，我是大夫，不亲身尝试，怎么知道病发作是什么感觉什么样子，用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是否全适呢！”王朗微笑着安慰言小姬。

    看言小姬不相信，王朗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儿，“别忘了，我可是仙医云中子的高徒，这点儿小事儿怎么会难住我呢！我很好！你放心吧！”王朗这样说，言小姬才稍稍放下心来。

    “王朗，下次不要这样了！那么多俘虏，拿他们做实验啊！不要在自己身上试药。你是国宝，不能倒下哟！你要是病了，我不知道找谁帮忙呢！”言小姬开着玩笑。“好！”王朗点点头。

    “王朗，你既然亲自身体验过，那你说说，如果没有合理的治疗，没有药村，一个健康的人能够撑多久？”言小姬的黑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简单的阿信钗固定着。

    “顶多半个月。从染病到死亡，顶多半个月。”王朗认真地回答着言小姬。

    半个月……言小姬低垂着眼，好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言小姬抬起头，重新看着王朗，“王朗，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儿？”第一次，王朗看到了言小姬长长的睫毛后忧郁的眼。

    “娘娘想放弃么？不忍心了么？”王朗想伸手抚平言小姬紧锁的眉，但刚想抬起手臂，又收了回来。

    “只是，怕之后的事情会超出我的控制。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草菅人命。”言小姬沉默起来。

    “娘娘现在的样子和外面传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呢……”王朗站到言小姬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笼中的老鼠。

    “要么，他们死，要么，北魏国二十万人被东陵国和南宋国的五十万人围剥，北魏国的百姓失去女儿，孩子失去母亲，丈夫失去妻子。”

    王朗静静地跟言小姬阐述着一个事实，“娘娘不想带着这些人平安返回北魏国么？娘娘自己不想平安回到绥阳，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们和孩子们么？”

    “王朗……”王朗的话触动了言小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再睁开眼，言小姬眼里是坚定和睿智，“这是政治，是战争，这里是战场，不是慈善家表演的舞台。在这儿只有输赢胜负、生死存亡，没有别的。”

    北魏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用等待东陵国和南宋国的军队到来。阿信带着修罗宫的人考察了下牢溪在坝的情况，言小姬还亲自到大坝上做了勘察。一切，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另外一边，东陵国和南宋国组成的五十万军队正向下牢溪赶来。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东陵国的完颜不烈和南宋国的赵越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完颜不烈原本应该是和南宋国的现任皇帝赵德一辈，现在却和赵越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有损自己一个国君的威严。

    在完颜不烈看来，赵越是南宋国未来的国君，比较起来，他更愿意和赵越处好关系，毕竟赵德迟早要死的，而赵越的人生还很长。和南宋国未来的国君打理好关系是非常有助于东陵国以后的发展的。

    和完颜不烈一样，赵越最近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他很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幸好他及时请令出兵并打动父皇，若再犹豫半分，他怎么可能掌握兵权，怎么会得到李克凡的效忠，更不用说得到完颜不烈的支持了。

    只要牢牢地坐稳了皇位，他就不用担心什么八贤王还是谁了，拳头，才是硬道理！

    两个的打着自己的算盘，最后都选择对方作为自己的盟友，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这天，北魏**队在下牢溪安静扎寨的消息被送到了完颜不烈手里，看完信，完颜不烈把手里的纸递给赵越。

    赵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边，最后和完颜不烈相视一笑。“王兄，你看，这北魏国大军驻扎在下牢溪是想做什么？”赵越亲热地叫着完颜不烈。

    听赵越这样称呼自己，完颜不烈满脸是笑，他咳嗽了两声，随后皱着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过了好久，完颜不烈终于说了一句话：“这里面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阴谋！”

    赵越等了半天，等来的是这句话，他心里一边觉得悲哀，一边又很乐。悲哀，是觉得完颜不烈做自己的搭档，实在是最差劲的选择；乐，是因为完颜不烈这么蠢笨，那实权就可以被他掌握。

    “嗯，王兄说的有理。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先去查看，等拿到切实的消息了再做决定。”赵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完颜不烈的认同。两个都自以为聪明的人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赵越派出了斥候前去查探，五十万大军暂时驻扎了下来。

    暗卫把敌人的情况源源不断地传到北魏国大军，言小姬看着信上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关于完颜不烈和赵越的消息，详细到他们每天吃了什么，什么菜，每个人的评价是什么。还有完颜不烈睡觉打鼾，赵越喜欢一个人贼笑……

    “呵呵，阿信，暗卫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不错！”言小姬笑着把看过的信丢给阿信，自己靠在摇椅上。

    “让他们继续盯着，在最后那天撤离出来。还有，让南宋国的暗卫撤离到南宋国的京城。外面过段时间南宋国也不安全了，记得给他们防治的药。我们辛苦培养多年并为北魏国做了这么多贡献的人，我是不会把他们丢在那儿不管的。”

    “是！”阿信静静地退了下去，言小姬闭着眼睛，跟随着摇椅的节奏摇着。

    等这一仗过后，就可以回绥阳城了。言小姬心里安排着，后面的事情可以交给李俊和独孤桀，这正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至于东陵国，以后会被纳为北魏国的板块，它的治理就交给独孤桀吧。

    南宋国和东陵国的斥候把北魏**队的消息传回了王两军的大营，多少人，多少帐篷，包括每天巡逻的时间，巡逻路线，营帐的安排，周围的部署，详详细细地记在纸上送到了完颜不烈和赵越面前。

    “哈哈哈哈！暮弟，有了这张图纸，我们想输都难啊！”完颜不烈看着平摊在桌子上的图纸大笑起来，露出红色的牙肉。

    “嗯！王兄说的有理。”赵越仔细地看了地图，心里琢磨了一遍，这一仗应该会遍赢得很轻松，这是赵越最后得出的结论。

    赵翼，这次我赢定了！赵越眼里闪过一抹狠色。知道消息已经传到赵越那里了，言小姬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要结束了……

    言小姬转身看着李俊，“李俊听令！”言小姬拿出了令牌，脸上表情异常严肃。“末将在！”李俊见状赶紧来到言小姬面前。

    “我命你带五万人马，突袭东陵国都城朱宇。只许胜，不许败！”

    赵德并不知道，他千辛万苦要杀的人丝毫没有受伤，反而健健康康地呆在东陵国。赵德更不知道的是，三十万的儿郎这次是有来无回了，而且，他的狂妄还把南宋国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李俊和五万人马连夜奔向了东陵国的都城朱宇。暗卫们已经传来消息，朱宇城守卫很松，完颜不烈此次把所有青壮年都拉到战场上了，赛丹城里剩下的都是些妇孺老幼。

    与此同时，完颜不烈和赵越的联军也在往下牢溪赶，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向获得胜利了。在完颜不烈和赵越眼里，北魏国的大军就像肥肉一样，已经装到了自己的碗里，只用张张嘴就可以了。

    这两天，杨树林、独孤桀做了最后的部署安排，阿信和罗刹军的人最后检查了大坝上的炸药，一切装备就绪，直等着那五十万人进袋子了。王朗在两夜一天之后终于露面了，虽然他眼睛红红的，脸上带着疲倦，但他的神情告诉大家，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等待，总是漫长的。再又过了两天一夜之后，阿信带来了暗卫传来的最新的消息。“五十万人已经到了楚水镇，离下牢溪只有半天路程。大军驻扎下来休息，准备夜里发动进攻。”

    言小姬轻声念着字条上的字。“赵和德将军已经到了联军背后，只待战事爆发就烧毁粮草。李俊将军明日清晨到达朱宇城……”

    “呵呵，”言小姬笑着把字条递给杨树林，自己背着手粘在大吧上看着坝下北魏国密密麻麻的军营帐篷。待杨树林看完，言小姬转过来看着她，“将军，按照计划进行吧！生死成败就看今天晚上这一战了。”

    “是！末将立刻下去安排！”杨树林激动得双颊殷红，眼睛闪着精光。冲言小姬抱拳告退之后，杨树林大步下了山。

    夜幕，终于降临，在完颜不烈和赵越的殷切期望下。没有风，几颗星子撒在藏蓝色的天幕上，一闪一闪，忽隐忽现。

    完颜不烈和赵越站在一个有些高的丘陵上，目送五十万大军远去。长长的黑带在浅浅的星光下延伸到远方，那里驻扎着北魏国的军队。

    “王兄”，赵越眯着眼睛，脸上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森，“等天亮，我们就赢了。”赵越穿着铠甲，黑色的披风垂在地上，尖削的下巴刮的很光溜，一副壮志满怀的样子。

    完颜不烈依旧穿着柔软的华服，他无法习惯厚重的铠甲，又闷又热，天气炎热，完颜不烈是个胖子，非常怕热。

    完颜不烈“嘿嘿”笑着，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不住地搓着胖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听了赵越的话，完颜不烈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很显然，他已经认同了赵越的话。

    与此同时，在下牢溪，北魏国的口袋已经张开，就等着这五十万人进入了。言小姬站在高高的山岗上，静静地看着远处。“大人，还有十里。”阿信依旧神出鬼没，来到言小姬身后。

    “好！”言小姬点点头。风乍起，吹起言小姬的长发。“把所有消息都及时汇报给杨树林将军和我独孤桀。”“是！”阿信刚转身，言小姬抬头又叫住他，“阿信，等会儿注意安全。”

    “是！”阿信顿了顿，之后的回答依旧干净利落，随后几起几落消失在夜幕里。

    对于阿信做事，言小姬非常放心。两个人搭档已经六年了，现在言小姬仅仅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阿信就会知道这位主子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更多时候不需要言小姬开口，阿信就提前把她想做的事情做了。

    所有人，各就各位，到了自己的位置。独孤桀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握着剑柄的掌心微微有了汗意。似乎看出了独孤桀的情绪有些激动，杨树林哈哈一笑，““王爷不用担心，皇后娘娘的智慧天下无敌，这一次咱们是赢定了。”

    “嗯！”独孤桀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里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在罗刹军学的那些东西一紧张就都忘记了。再深吸了口气，调整状态之后，独孤桀恢复了往日的精明。

    杨树林在一旁满意地笑了笑，这位王爷如今也长成了一位人物，若再锻炼个几年，日后北魏国开疆辟土的重任就可以由王爷来担当了。凭王爷和皇后娘娘的姐妹情深，不用担心北魏国内会发生争权夺利的事情，北魏国的未来会越来越美好……

    五十万人，在李克凡的带领下，向下牢溪快速行军。“快！跟上！”李克凡让传令兵下去传令，务必在午夜赶到下牢溪。

    “报！”正在这时，一个小兵快马加鞭来到李克凡面前，下马跪拜之后，“将军，北魏国大军并没有任何异常。”

    “好！”李克凡有些粗犷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再探！随时汇报他们的情况！”

    “是！”小兵翻身上马，挥鞭，又赶向下牢溪。没有人注意到，小兵有一双和司徒无情一模一样的眼睛。

    “大人，司徒无情传来的消息。”暗卫把刚收到的消息递给言小姬。“让他继续。”言小姬扫了一眼字条上的字，扬手，纸条化成灰烬。“别让他们的将军死了，不然以后没人传话。”“是。”暗卫悄声退下。

    当李克凡率五十万人到达下牢溪，已经是子时了，李克凡亲自来到前面查看。眼前，目光所能到达之处，就是北魏国的军营。密密麻麻的军帐，阿信制栅栏，盈盈灯火，隐约一些人影，是巡逻的队伍。

    李克凡粗略估算了一下，在人数上他们绝对是占优势，而且此刻正是半夜，他们又是突袭，北魏国的士兵们正在休息，丝毫没有准备，看来这一次北魏国真是遭遇大劫了。

    “你，你们，十万人从左边过去，你们几个，带十万人从右边过去，其他人跟我从中间直接杀过去。”李克凡轻声吩咐着，“记住，不到军营前，不可以弄出太大动静，不能惊动他们。”

    “是！”所有人准备就绪。

    “来了么……”言小姬站在山顶轻声问着，“是的，李克凡率领五十万人已经到达，现在兵分三路正袭击我军军营。”阿信一身黑衣，站在言小姬和言小姬左侧。

    “好！”言小姬来了精神，“杨树林将军和我桀儿那边准备如何？”

    “火箭弩和大炮都准备好了，所以士兵都已经各就各位，杨将军和王爷正等着娘娘的号令。”静静地看着言小姬。

    “告诉杨将军，让她全权指挥，所有人听她号令。”言小姬单手撑着下巴，“等他们死的差不多了，阿信，你们开始行动！”

    “是！”

    后世的史书上并没有详细地记载这一次战役，所有的书上都写着东陵国和南宋国的五十万人一夜之间尸骨无存，南宋国和东陵国随后发生了全国性的瘟疫，北魏国的皇后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在这场瘟疫中挽救了几百万人的性命。

    史学家们一致认为瘟疫加速了北魏的统一进程，这不仅仅是独孤宸运气之所在，也证明皇后言小姬的能力。

    其实，除了参与这场战争设计的言小姬以及核心的那些人物，没有人知道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北魏国之后曝光了大炮和火箭弩，人们才知道北魏国拥有这么先进的武器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东陵国和南宋国的五十万士兵到底经历了什么。

    偶尔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南宋国士兵，也都半痴半傻，嘴里只是喊着“救命！”

    史学家们根据之后发生的事情，和言小姬创造的非凡的成就，一生的光耀以及军事上的成就，推测，那天在下牢溪一定发生了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

    杨树林收到了言小姬的命令，和独孤桀紧紧盯着李克凡大军的动静。

    “3，2，1，开炮！”待五十万人进入大炮和火箭弩的射程之后，杨树林下了令。

    “砰！”金红色的火花砸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立刻炸出一片血花。“开炮！”独孤桀也下了令，所以的大炮和火箭弩都对准了黑夜中的敌人。

    这次北魏国出兵，带来了大量的火箭弩和大炮，从进入东陵国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独孤桀早就想试试它们的威力了。

    “砰！”“哄！”一个个金红色的火花在南宋国和东陵国的军队中炸开，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啊……”炸弹落在地上，炸出一个深坑，周围的士兵有的短了胳膊，有的满脸是血。

    “这，这是什么！”李克凡惊呆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时间不容许他多思考，李克凡下了令，“快，冲到北魏国的大营里去，他们不会伤自己人的！”

    听了李克凡的话，士兵们连忙向北魏国的营帐里冲去，仿佛那儿是一条求生的活路。

    “呵呵，真乖，自己就入了口袋。”言小姬玩儿着自己的手指，眼睛都是笑意，“一群没脑子的人，不死才怪！”

    果然，如言小姬所说，当那些人急急忙忙冲进北魏国的大营之后，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些看似人影的，只是用阿信棍和稻草扎起来的假人。

    “将军，没有人！”一个小兵跌跌撞撞地来到李克凡面前，“所有的大营里没有一个人，我们上当了！”小兵脏兮兮的脸上都是绝望。“什么！”李克凡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小兵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将军，我们中埋伏了！”小兵最后的话让李克凡惊醒。“快，快！撤退！”李克凡连忙下令，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北魏国的炸弹落到了军营里，早就藏在里面的稻草燃烧了起来。风，助这些金红的火苗一臂之力，转眼，所有的帐篷都烧了起来，远远望去就是一片火海。

    炸弹，依旧接二连三地在这五十万人中落下，所有人都已经慌乱不知所措了。天上的炸弹呼啸而过，不知道下一刻会落在那里，身边，熊熊大火燃烧着，不时有人一身火苗冲到人群里。

    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逃命，到处都是乱糟糟一片，完全失去了理智，被踩死被烧死的事情时有发生，每个人都觉得这里是人间地狱，都想赶快逃离这里。

    “轰！”正在这时，守在大坝前的阿信和罗刹军的暗卫们点燃了炸药。火树银花，把漆黑的夜染得绚烂。底下正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们暂时忘记了逃生，都被眼前的美丽吸引，可是没多久，就有人清醒了过来。

    “大坝决堤啦！”一个扭曲的声音尖叫着，紧接着，不断有人由惊喜变成惊讶再到惊恐，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人的情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

    “逃命啊！”这是场上的每个人心里想的，嘴里喊的，行动上做着的。跌跌撞撞，每个人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滚滚直下的水向人们扑来，有的人吓呆了，来不及拔腿跑，大水立刻到了眼前，把他们吞噬进去。至于那些反应快的人，也只是跑了几步就被卷进洪水当中。

    “真，真可怕！”独孤桀看着眼前的情景，叹了口气。

    “王爷，只要是战争，不管是战胜的一方还是战败的一方，都是失败者，因为战争会夺取很多人的性命。”老将军杨树林早见识过言小姬在匈奴国的手段，所以这一次没有太多的惊讶。

    “我北魏国自从有了皇后娘娘，每战必胜，不管是士兵的伤亡还是物资消耗，都是最低的。这是我国将士们的福气，也是百姓们的福气。”杨树林感慨道。

    “不打破旧的制度就无法建立新的制度，这是在匈奴国的时候皇后娘娘对我说的话，娘娘说要建立一个新的制度，让世界不再有战争，人们不再饥饿。”

    杨树林和独孤桀说起了在匈奴国的事情，“开始我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我觉得有了皇后娘娘，一切都是可行的。”

    独孤桀看着黑漆漆的山顶，虽然看不见什么，但他知道言小姬在那里，在注视着下面。

    杨树林刚才说的话一直在独孤桀耳边回响，“王爷，我真希望自己能多活些年头，能为皇后娘娘的霸业添砖加瓦，能开疆辟土，保我北魏繁荣昌盛！即便我老得不能骑马上阵，能鞍前马后侍奉皇后娘娘也是我的福气……这样的皇后娘娘值得我们所有将士为之奋斗！”

    言小姬此刻已经睡了，在大坝决堤的那一刻，她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不管外面声音多大，言小姬躺在床上，闭眼就睡着了。

    这一夜言小姬睡得很香甜，这是自进入东陵国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将尘埃落定，北魏国赢了，她可以带着这些北魏国的士兵们回国了。

    第二天正午，言小姬才睁开眼。帐篷里没有人，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醒来之后，言小姬听独孤桀汇报了昨天的战果。完颜不烈当场死亡，赵越和李克凡被生擒。

    而这时，赵和德带来人回来，她带队伍烧了东陵国和南宋国联军的粮草，一切都进展顺利。言小姬并没有直接去见赵越，她决定晾他几天再说。

    “娘娘，这一次东陵国元气大伤了，南宋国也损失惨重。”杨树林把结果告诉了言小姬。“恩，很好。”言小姬喝了粥，擦了嘴。“阿信，让书房斋的人把准备好的药材拿出来，鼠疫马上就要传播开了，我不希望东陵国有更大的损失。”“是。”阿信点点头。

    又过了两天，暗卫们把情报送了过来。在那次战争中逃脱了的士兵现在已经出现了感染的症状，不断有人坚持不住，开始倒下……言小姬看了信没有说话，只是叮嘱所有人要注意安全，自己人不要感染上了。

    两天之后，言小姬来到了关押赵越和李克凡的帐篷里。

    这两天，二人并没有被虐待，北魏国的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阿门，也给他们松了绑，只是出不了帐篷，身边24小时有人监管。这让赵越和李克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二位最近过的可好？下面的人没有怠慢你们吧！”言小姬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在看到言小姬和她身后的言小姬的时候，赵越一愣看言小姬，虽然是男子打扮，但他肯定他是“她”，是个女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没学会礼貌么？南宋国的家教居然是这样的？”言小姬见赵越紧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赵越开口，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李克凡见惯了这样的场合，赶紧出面，“我们想见你们的大将军。”

    “见大将军做什么？”言小姬歪嘴一笑。

    “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们南宋国的太子娘娘，这次我们南宋国和北魏国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想见主食儿的大将军。”李克凡礼貌地回答了言小姬的问题。

    “好！”言小姬点点头，让人叫来独孤桀和杨树林，“这位是北魏国的王爷，这位是大将军杨树林，你想见的人我都给叫来了，有什么话你们直接说吧。”言小姬吊儿郎当地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