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头带回来,我自然有赏。”
“二哥放心!”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见虎二发现侍卫逃走,还有恃无恐的样子,苏晓晓忍不住皱起眉头。相信遇到杀人如麻的强盗,不会有人觉得高兴。
虎二看着马车上站着的苏晓晓和上官君临两人,带着几分蔑视道:“公子,夫人,走吧。”
苏晓晓和上官君临坐在马车外,此时赶车的人已经换成了六人中的一人。
马车一路行驶,路过的皆是偏僻无比的道路,可以蜿蜒曲折,根本无法记清路线。即便想领兵,这样的道路便是极大的不利。加之两旁有山体环绕,若是遇到突袭,便会措手不及。
而且,山体两旁明显有些痕迹,也就是说这一路都是有人看守的。只要有人进入,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演绎的便是一幕幕的瓮中捉鳖。
难怪这些人能够如此猖狂,这退可攻,近可守,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地方。
黑风寨
守哨的人远远就看见是二当家回来,当即往里禀告。苏晓晓和上官君临先是经过一道普通的木门,进去后,看见的是一个被包围起来的宽敞的四方体广场,四周都是看守的罗罗。那背上的弓箭和手中的刀,皆是蓄势待发。
经过这个广场后,看到的是一道厚重的铁门。
到了这里,苏晓晓才恍然发现。刚才的木门根本就是障眼法,故意引诱外人入侵,然后再这个广场中将入侵的人诛杀。而眼前的这道铁门,算得上是坚不可摧。
抬头,可以看到铁门上还有看台,往下看,便是生命的终结和落幕。
“公子和小娘子不要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自然会有好吃好喝的给你们,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虎二指着铁门开启后,两侧墙壁上嵌着的森森白骨,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二哥,你这样会吓到小娘子的。哈哈哈哈”铁桶看着脸色微变的苏晓晓,大笑的开口。
上官君临自然的拥过苏晓晓,温柔道:“夫人莫怕,为夫在。”
简单的话语,让苏晓晓莫名的心安。看着墙壁上的森森白骨,苏晓晓默默的握紧上官君临的手,十指交扣,无声的话语传递。
她想毁了这黑风寨,她想为心中的正气,做一次该做的事。
“夫人放心”上官君临含笑的看向苏晓晓,那眸中的应允和许诺,让苏晓晓深深怔住。
“谢谢”极轻极轻的声音,微不可闻。
上官君临含笑道:“夫人言重了,这本该是弦之该做的事。”
苏晓晓没有说话,心间的感动让她无言以对。她想谢他一再包容她的任性,此次微服出巡,他定然有其它的事要做。
出巡仅有五日的时间,如今已是第二日,万一这几日内他们无法解决黑风寨,就是要逃出去都是困难。纵然他们武功再高,也无法长途跋涉,而且路途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片凌乱。
他是南浩的帝王,外有强敌,内有忧患,能任性的机会不多,却都给了她。
而她……
终究只能负他。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恩爱,”刘七看着两人上官君临将苏晓晓拥过的动作,开口道:“你们也不必过于伤心,只要你们表现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而且,公子你若是让大小姐看上了,以后想要做什么,我们也不敢揽着。”
听到刘七这样说,苏晓晓和上官君临相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
看来这黑风寨也不是全无好人,苏晓晓突然意识到,这般强抢的行为,便奠定了其不安的因素。表面的臣服,并不能改变内心的叛逆。
苏晓晓道:“多谢这位大哥”
“刘七,多废话做什么,赶紧把他们押进来,让大哥和大小姐看看!”铁桶的声音传来,带着很多不满。
刘七道:“是、是,我这就把他们领进去。”说完,刘七恶狠狠的瞪了铁桶的身影一眼,口中还传来咒骂声。
威武堂
黒木的牌子,透出沉重的气息。入眼,是一个虎头挂在正中,虎口上的牙齿外露,双眼暴突,昭示着不可凌驭的威严。
两旁站着的人,看到虎二等人进来,同时齐整的喊出,“二哥”
这样的架势,丝毫不像是草寇匪类,倒更像是有组织和机构的军队。严格的等级制,上下之间凌驾这不可触犯的威严。整齐的站立,内外不同的设置,都昭示着,黑风寨绝对不似外面传闻的简单蛮狠。
虎二不似方才说话时的气粗,倒是带着几分恭敬道:“大哥,今日小弟回来,路过玉林溪,刚好遇到这两人,小弟就带回来给大哥了。”
正前方坐上,一脸胡子的壮汉抬头,额头上的两道刀疤狰狞外显。充满戾气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如虎豹般的双眼,紧紧的盯住每一个猎物。
“恩,做得不错。”不高不低的声音,有着上位者的沉着和威严。
虎二对着身旁的人道:“铁桶、刘七”
铁桶和刘七立马把从苏晓晓和上官君临马车内搜到的东西,一一呈现到虎烈面前。
虎烈站起身,将刘七手里捧着的蚕丝握在手中,随后看向上官君临,那眼中是冷漠的杀意。
“这是你的?”这种东西,不是京中一般人能有的。
上官君临姿态翩然,既不放低自己,也不太高,镇定道:“是家母的东西。”
“有谁会将家母的东西放在马车里携带?”虎烈显然不信。
上官君临道:“我们夫妻二人此次本打算回去为家母庆生,这是天蚕丝锦是家母钟爱之物,所以我们特地带回去。”
虎烈道:“你们是什么出身?”
上官君临道:“京中薄有良产,一般经商人家。”
虎烈握着手中的天蚕丝锦,眸中尽是沉思。
“大哥,有什么不对吗?”虎二连忙开口。
“这天蚕丝锦乃是宫中之物,”虎烈看着上官君临,从一旁的人身上将刀抽出,森然道:“能得到这种东西,身份定然不简单。说,你们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