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靳府,便看见靳府前的人山人海,只是并没有出现拥挤的状态,反而每个人都跪着,有老人,有妇孺,也有孩子,而唯一站的那个人——靳思亨,则一脸的愁容。
秦沫暗叫糟糕,饶是她这样置身事外的人,看见如今一副万民请命的模样,仍是心头直冒不好的信号。再看楚沐寒,已经看不出悲喜,一脸深沉。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靳思亨身边,还未进府,便听到一人凄凄然道,“大人,请大人为千林县做主啊。”说罢,妇人擦了擦眼泪,眼神不经意地睨向楚沐寒,语气也变得柔弱无助,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哽噎之意,“如今千林县旱情刚过,奈何楚坝之水还未到半,未能浇灌稻田,如今蝗害又来...民妇一家大小,该如何果腹?”
秦沫心中冷哼一下,脸上笑意愈深,清新动人,“千林县半年未下一滴雨,即使未有蝗害,这季作物也未必有收成。敢问大婶,如今是在做什么?”久旱必蝗,难道千林县的人不知道吗?
“这...”妇人似乎是没料到秦沫会说这番话,一时无语,只是一脸的委屈模样,掩面而泣。旁边的男子该是起了怜香惜玉之意,对着秦沫满脸怒容,隐隐有怒火在眼睛里跳动。
楚沐寒把秦沫轻轻一带,侧身挡在她前面,微微叹息一口气,“我来处理,你不是说累了吗,先回房休息。”冷然的神色透着白玉般的莹透,瞧着秦沫目光的坚定灼热,实在不忍,让她一个女孩子站在他的身前,更怕她...
秦沫目光懒懒转过靳思亨,狭长的眸中却隐着深沉和冷冽,深究了一会,见靳思亨一脸的无奈,终是撇开目光,戏谑地说,“敢问各位此时在做什么?好让我也参与一回?”
“我们请知府大人向皇上修奏折一本,请皇上收回成名,让寒王爷回楚城。”一人尽量委婉道,秦沫居高临下的姿势,实在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原来如此。”秦沫朝着楚沐寒眨了眨眼睛,清冷的面容闪过一线调皮,“为何呢?”
“寒王爷乃是不详之人哪,国师大人亲口所说,如今寒王爷一到千林县,千林县便惹来了蝗害...”说话之人欲言又止,一只手抚在心口,瞧着楚沐寒的眼似乎有畏惧。
“那是以前,如今我师兄可没这样说过。”秦沫美目一转,流光浅浅溢出,吐出的话字字清晰,打在众人心头,“忘了告诉你们,我叫秦沫,皇上既然派了寒王爷前来,定有他的道理,你们应当欣然迎接,若是你们希望寒王爷回楚城,那我便陪寒王爷一同回去罢了。”秦沫相信,在如此信奉神灵的大楚,国师携天女祭天的事情,众人不可能不知道,秦沫的名字,必然家喻户晓。
毕竟,能见着皇上而不行跪拜之礼的人,不多,恰巧秦沫便是其中之一。
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想必没有人告诉她们天女已经到达千林县,齐齐呼道,“天女大人万福。”
秦沫轻轻眯眼,迅速地扫过地下的群众,发现有几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冷冷,还有一线她熟悉的气息,嘴角一勾,就说呢,这几百人跪在靳府门口,肯定在预谋,妇孺无知,纵然怎么责怪楚沐寒,毕竟他还是一个亲王,怎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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