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吉祥和冷诀的帮助,柳初漾的衣服很快被烤好了。
看宋瑜的模样,他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柳初漾心中的愧疚也渐渐淡了很多。再者,想起昨晚的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想再跟他们几人相处。
于是,踌躇之后,柳初漾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宋瑜的面前,准备开口辞别。
“你要走?”冷诀有些惊奇,按照戏本子的套路,那女人不应该是哭闹着求宋瑜接她进王府,许给她王妃的名头吗,怎么就这样走了?
柳初漾点了点头,小脸红通通的,额前那抹烧坏的头发有些好笑,她说道,“王爷,你我还是按照先前说的,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这样对我们都好。”
宋瑜却是在吉祥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说道,“本来我是可以同意的,但昨夜你玷污了我的清白,难道你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柳初漾客气的询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宋瑜站定在柳初漾的面前,笑的花枝乱颤,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此话一出,不仅是柳初漾,连吉祥和冷诀都是大跌眼镜。
柳初漾深呼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王爷,首先我是出于救助之心才不得已做了那样的事,其次,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人,但我全然不想计较,还望王爷不要再纠缠的好。”
宋瑜装作委屈万分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拉着柳初漾的衣角,眨巴着小鹿般的眼睛,说道,“这么说,我的王妃,你是要抛弃我咯。”
柳初漾一阵恶寒,“王爷,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何谈抛弃。”
“我不管,既然你把我睡了,那就要对我负责,成为我的王妃。”宋瑜也是打算将死皮赖脸进行到底了,丝毫不顾忌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无所忌讳的说道。
柳初漾嫌弃的将宋瑜推远了些,说道,“王爷,想当你王妃的女子多的是,比方说花满楼的牡丹姑娘,比方说归云山庄的玉儿姑娘,恐怕还有许多不知名姓的姑娘在默默排着队,何必来找我?”
“我的王妃,这是在吃醋吗?”宋瑜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看柳初漾愠怒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保证,这些年来,我一直洁身自好,直到昨晚……”
提及昨晚,柳初漾的脸瞬间红了,说道,“你胡说什么啊,昨晚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心中暗自想道,没看出来,这姑娘如此有心计,欲擒故纵玩的好啊。
宋瑜哭丧着脸,说道,“王妃,你可不能这么耍赖啊,今早的情形吉祥和冷诀也都看到了,若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谁会相信啊,反正我的清誉已经毁在了你的手里,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初漾板着张脸,冷冰冰的说道,“宋瑜,无论你是否在开玩笑,你都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做你的王妃的,且不论我愿不愿意,就凭着我们的身份地位,皇帝就绝不会同意的。难道你愿意为了我,放弃这所有的荣华富贵不成?”
话音落,柳初漾望着宋瑜犹豫的神色,心中顿时失落万分,敛去了眼神中的情绪,她声音低沉的说道,“我走了。”
谁知,宋瑜却忽的抓住了她的手,黑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说道,“你要去哪里?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朝廷钦犯,若是就这样贸然的回江南城,定会被官兵盯上,而且,你现在的敌人可不止官兵,还有武林盟主赵英男,如此腹背受敌,只怕你便没有机会再给亲人报仇了。”
仔细听来,宋瑜的话着实有理,柳初漾也曾想过这些,可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只能一意孤行,靠着自己的本领躲过两头的追截,纵然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为了枉死的鬼魂,她绝不能退缩。
宋瑜忽的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柳初漾错愕的望着他,咬了咬嘴唇问道,“你要帮我?”
宋瑜早已收起了方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同时松开了抓着柳初漾的手,说道,“你也清楚,能安全进城而不被发现的方法就是跟着我,可你却不愿意求助于我,这等生分着实让我寒心啊。”
柳初漾咬了咬下嘴唇,踌躇的站在原地,迟疑的开口,“可,若是被皇帝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会怀疑你,我不想连累你,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
“王妃可是在关心我?”宋瑜的嘴角扬起抹清浅的笑容,心情愉悦,顿觉窗外阳光都分外明朗。
“才不是。”柳初漾被戳中了心思,连忙否认着说道,“我不想牵连任何人。”
宋瑜皱了皱眉,说道,“王妃这般口是心非可不好。不过你也不必多想,昨夜若非你悉心照料,兴许我现在已魂归西去,况且,你还搭进了女儿家的名声。此次你进城,我本有能力相帮,却让你身处险境,若你当真出了事,日后我心中也会过意不去。如果你当真过意不去,就权当我还了你的恩情吧。”
冷诀陡然站起了身,说道,“王爷,您不顾劝告,去往天牢劫了人已是大逆不道,现在还要包庇罪犯,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即便您贵为王爷,也少不了番责罚。柳姑娘与我们并非同路人,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宋瑜望了眼冷诀,突地笑了,说道,“冷诀,往日里你可是从不多话的。”
冷诀的脸上并未有半分动容,依旧冰着张脸,说道,“属下都是为了王爷的安危。”
“行了,本王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宋瑜烦躁的挥了挥手,制止了冷诀接下来要说的话。
柳初漾将冷诀那道射向她的目光刻意无视,装模作样的望着窗外,淡淡的开口,“既是如此,那就有劳王爷了。”
话音毕,柳初漾便感觉到那道目光更为凌厉了,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她早就横尸了,不过搭个顺风车而已,干嘛搞得她跟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似的,罪名太大,她实在担当不起啊。
有钱人最是懂得奢侈,特别像宋瑜这般又有权势又有钱的人。
柳初漾坐在宽大的车厢里,这般想着,经过了一夜暴风雨的摧残,车厢并未有丝毫的损毁,还是一如既往。
先前是黑夜,加上宋瑜身受重伤,柳初漾没来得及打量,现在看来,无论窗帘,座椅选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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