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五月的景色,十分宜人,凤未央在辛月的搀扶下出了假山,来到太液湖旁,微风斜柳,湖光粼粼。
辛月小声道:“小姐,好像纪淑仪跟过来了。”
纪春华快步走来,离前面游览湖色的凤未央五步远时,屈膝行着礼,“嫔妾拜见凤昭仪。”
凤未央装作惊讶转身,问:“纪淑仪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嫔妾……”纪春华起身逐步走近,却看见凤未央又用帕子掩鼻子,便小声道:“昭仪,嫔妾此次没带香包,您大可以放心。”
凤未央的确没有闻到任何香味,便也放下手中的帕子,笑道:“说吧,找我何事?还是怕我偶遇皇上,抢了淑仪的恩宠?”
“湖色虽美,但风大,娘娘身子贵重,嫔妾还是陪您边走边说吧。”纪春华走上来,后小半步跟在凤未央旁边,浅浅笑道:“天下谁人不知,昭仪国色天香,并非皇上不宠信昭仪,而是昭仪屡次拒皇上而不见罢了,但依旧无人可撼动昭仪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妹妹们从来都是望其项背。只是妹妹好奇,昭仪与皇上心生嫌隙,可是因为妹妹的入宫?”
凤未央停下来,斜眼看着身旁的女子,“你过来,就只问这些?我看不尽然吧!”
她与宋志轩之间的事,旁的人根本没资格来问,况且当年回京的路上,就算没有纪春华的出现,她与宋志轩的关系都会变成如今的情况。
二人重新进入怪石嶙峋的假山,身后跟着各自的心腹宫女,纪春华见也无旁的人,便朝凤未央跪了下来,“昭仪娘娘,嫔妾想为您分忧,世人都说您有母仪之美,还请您保臣妾一命。”
凤未央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好笑地问:“纪淑仪入宫尚浅,宫中礼仪可能还不熟,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讲,既然你如此不懂规矩礼仪,那便于此跪上一个时辰再起来,太后虽不理世事,但她老人家一向注重宫规,当年我身怀六甲被罚跪安宁宫一事你也该有所耳闻!”
纪春华原本心中是愤恨,但转念一想便也承受下来,乖巧地道:“是,谨遵昭仪惩罚。”
辛月扶着凤未央离开,独留纪春华于原地罚跪。
“娘娘,这样公然惩罚她,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小安子从后边走上来,颇为堪忧地问凤未央。
凤未央却冷冷地道:“你也听到她那一番话了,什么母仪之美,分明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
况且凤未央做事有分寸,不管她那一番话是否出于投诚,而真心实意的话,还是分明想陷害凤未央,那都不重要,重要是她为何要凤未央就她的性命。
“就算是投诚,也没她这般做的吧?”辛月拧眉,显然对这个纪淑仪的态度有所保留。
一开始就佩戴香气浓郁的香囊靠近凤未央,如今却说出这番投诚的话,纪春华委实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所以娘娘罚跪纪淑仪,要的是她的态度,对吗?”小安子恍然大悟,随即躬身地道。